水寒风似刀,三(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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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耀卿满心狐疑,可他做惯了闷葫芦,不声不响朝杨慎矜脸上看。
  杨慎矜连忙撇清。
  “臣,臣与张郎官无甚深交,且他属意于废太子,此节不提也罢。”
  见他完全会错了意,李隆基颇感无聊,又看李林甫,却见他白皙如玉的面孔上浮起一丝兴奋的潮红,便咦了声。
  “哥奴有话说?”
  李林甫朗朗道,“圣人!臣仰慕张郎官才学多年,只是同朝为官,不宜太过亲近,以免被人疑心结党依附。那日张郎官被贬,紧跟着废太子闯上大殿,过后,圣人召臣等三人在此地奏对。”
  李隆基望了眼他倜傥英朗的姿态,笑道,“是啊,如何呢?”
  “后头趁着城门未关,臣便快马追出城去,在半道儿上追上了张郎官。”
  好一张巧嘴,李隆基大感得趣,悠悠一莞尔。
  “世人如果知道哥奴从前在殿上所为,恐怕都以为哥奴不赞同相爷的意见,却不知哥奴是一片公心,白背了空名儿啊。”
  李林甫沉稳地叉手行了一礼。
  “那又如何?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臣在朝,有当行之事;在野,亦可从己之心。”
  “哥奴高义。”李隆基简短的赞叹了一声。
  “臣当不起圣人夸赞。”李林甫晃着头推拒。
  “诶,从前相爷便是个谦逊寡言,只会实干的,今日哥奴也如此。朕的江山可不全靠诸位扶持才能坐稳的吗?”
  他们你来我往说的热闹,裴耀卿只是含笑听着,手里盘弄着腕子上挂的十八子佛珠,间或抬起眼来望望神色深沉的李隆基。
  杨慎矜敛着神品度半日,忍不住插口问。
  “李相说了半天,臣还是没听明白,张郎官究竟与李相说了什么?”
  “张郎官操持国事多年,与几位亲王相熟,甚至亲手教导过废太子的文章,很是了解他们的性情。因此,臣问张郎官‘废太子已无再立之机,接下来臣当如何呢?’”
  李林甫不紧不慢地。
  ——如何呢?
  三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汇聚在李林甫脸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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