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宗门被隔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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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界有灵气,能滋养经脉,你初来乍到不适应,过上几日便好了。还好此处偏僻,灵气稀薄,若是你到了主峰那些灵气浓郁之处,怕不要爆体而亡。”
  房姓元婴医师另有要事,此地只留袁姓金丹医师,主动向简天材解释。
  袁医师又指派了一个名叫正雅的医童,负责每日过来检查并记录。
  简天材忙道谢,并婉拒了让杂役照顾衣食起居的提议——开玩笑,这里最最低等的杂役都是炼气士水准,他怎么敢使唤。
  巩、屠二人早已离开,他俩在到达晏龙宗后就忙着复命,安置仙苗苗们去了。简天材送走袁医师和医童,吃过辟谷丹,便抓紧时间,背起眼前黑乎乎的《规定》来。
  辟谷丹是个好东西,通常吃一粒可以十天不饿,省下做饭吃饭的工夫,他还能多背几条。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简天材刚背了七八条,困乏劲儿便涌了上来。
  倒不是他矫情,也不是在陌生环境里不适应,而是那两位医师太久没有给凡人检查治疗过,光是房医师的一缕灵气进入他攒竹穴,就让他双眼剧痛,眼角滴血。
  后来袁医师改成用灵气探察。灵气冲进简天材体内,尽管已经够小心,但灵气游走之际,依然硬生生将经脉劈开,刀刮一样的疼。疼得全身是汗,四肢不自觉地发颤。
  他当侍卫是要接受刑讯逼供训练的,那酷刑和现在一比,简直轻松得像在哄小孩。
  当时简天材忍住了没吱声,但修真之人五感敏锐,医师迅速发觉他的异常,调整了灵气,他才没有继续遭受锥心刺骨的痛楚。
  幸好后面来了个仙露浴,减轻了他身体上的不适,但精神上的疲累还没有消失。
  况且医师还开了些安神的药物,疲累和药效双管齐下,简天材困得一塌糊涂。
  横竖这几天没有要事安排,他也不用理会时辰早晚,便合上眼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房医师,正坐在闼婆利火毯旁边,惋惜而无奈地看着毯子上昏昏欲睡的人。
  每月一次,例行问诊。
  每月一次,例行得到“无效”的答案。
  “大师兄……”房医师的声音带着自责,“三百年来,我都没能治愈大师兄的虚弱之症,实在惭愧。”
  “无妨。”懒洋洋略无力的声音毫不在意地回应,“我听人说,医师的职责其实是‘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是我孤陋寡闻,这倒从未听说过。”
  “可能我记错了吧。”毯子上的大师兄轻轻动了动,改口改得漫不经心,“就连天道也非万能,何况你我。”
  “好像确实如此。今日我也遇上一桩疑难杂症,一时并无治愈之法……”房医师随口闲聊着。
  豹纹守宫不知从何处叼来一封信,从毯子一角探出头左看右看,一溜烟地跑到主人怀里,被轻轻撸了一把。
  “……按理说,我等修真之人虽然不能令人起死回生,但灵药无数,医治凡人当不费力,又有百年、千年乃至万年积累,大到给人更换肢体乃至心脏头颅,小到清除体内经脉任意尘垢,什么医案没见过?唯有你们俩……唉,等明日我再来。”房医师感到无比挫败,又见大师兄接信在手,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告辞离去。
  “房师弟且慢。”大师兄轻声挽留,“师弟似乎有事?”
  房医师犹豫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只小匣递过去,开口:“我有一忘年交,前些日子被他知道你我的关系,便托我向大师兄……有个不情之请……”他平素不擅长做这种请托的私事,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哪里是不情之请,是我承情才对。”大师兄未等他说完,已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题字还是作画?抑或留影石?”
  “写几个字就好!”房医师脱口而出。
  “要写什么?”大师兄轻声问,随后补充,“也是医道中人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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