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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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边陲遇见一农女,酿的酒好喝极了,我还带了两壶回来,”宁知弦双手环胸,似是在回忆嘴中佳酿余味,随即摇摇头,“只可惜师兄忙于苦修,是喝不到了。”
  她走得愈发快,衣角端的红边飞扬,听得敬辞脸都白了。
  “宁知弦,你给我回来。”
  谁说他不喝了,混账小子。
  宁知弦头也不回:“师父唤我——”
  摆明了不会回来。
  宋幼安发问:“师兄?”
  也不怪宋幼安疑惑,没几个人知道此事。
  敬辞放下手中扫帚:“宁知弦小时候体弱,每年都会被送来香积寺几个月。”
  这小子从小就不安分,身弱还喜欢挑事。
  说起宁知弦干过的恶事,敬辞滔滔不绝,全然没有往日不苟言笑、疏于人前的神情。
  “他当时挑了一个马蜂窝,还兴冲冲叫我去看。”
  宋幼安:是有些损的。
  “我兄长托人给我捎了一罐雨前龙井,”敬辞现在都还是咬牙切齿,当时他烹茶以待,一心想着和小师弟搞好关系,“我想起那罐好茶就窝心,他……他拿出一点消风散,扔进汤里,一口喝光。”
  “喝完他还来了句‘这茶有点涩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跑回去重新睡觉,日上三竿了都。”
  真是糟蹋他那盏绝世好茶。
  以后给狗喝都不要再送给宁知弦喝,他就是个夯货二栓柱。
  大昭文人相交之间素来喜欢高雅器物,品茶算入门级别的,难为敬辞得点好东西还能想着宁知弦,但貌似真不如喂狗。
  宋幼安等敬辞絮叨完,方才开口:“知弦她为什么身弱?”
  “他小时候掉过荷花池,许久才捞上来的时候,都以为他早就死了,”即便敬辞现在想来,也能出一身冷汗,“当时师父恰好被人邀去讲经,废了好大劲才把呛进去的水逼出来。”
  人是救过来了,可一昏睡就是好几日,没把他家里人吓个够呛。
  这些事都是敬辞听师父说的。
  待宁知弦醒来,师父就说要领他回香积寺,敬辞一直希望能有个温柔解意的小师妹,师父也答应得好好的,没成想拉回来一个混世魔王。
  “师父,”宁知弦推开窗棂,见身量刚够,也不走正门,直接双手撑着从窗户翻进来,“我来了。”
  普慧闭眼打坐,听到动静就知道她又翻窗,姑娘家的天天没个正形。
  他抬眼望向宁知弦,少年身姿修长,多年来扮男子已成习惯,谈吐说话间也跟个寻常儿郎一样,竟一时叫他也难以分辨。
  可她不该,普慧眼神下压,不叫人看出其中愧意。
  宁知弦眉心的黑线淡下去不少,比起前世,多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生路。
  “师父又在算我能活几年,”宁知弦语气颇淡,比起谈论这个,她更关心明天可以吃什么,“就没别的对我说得吗?”
  她拢开衣角和普慧对坐,熟捻地将放在桌子上的梅子抛入口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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