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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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忽略仅一瞬,梁润看着药水涂抹在他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渍被涂掉,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的红点直冲神经。
  她攥紧了梁温的手,“哥哥不疼了,哥哥不疼。”
  大夫一边上药一边问,“你爸又打你了?”
  语气平和得甚至如同陈述,梁温只是点头,那栋楼里见点血不算什么怪事。
  梁润靠在他肩膀上,悄悄的掉眼泪,梁温读懂她的情绪,小心抹去妹妹脸上的泪水,让她情绪大起大伏,仿佛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错。
  “我没事,不疼了。”
  梁润不信,低头盯着他的伤口,棕色的药水染在皮肤上,“真的不疼了吗?”
  他点头,“真的,我不疼了。”
  梁润半信半疑,玻璃扎在肉里,那么深,肯定疼啊。
  梁温手臂上裹着纱布,大夫说每天都得换药,二人带着纱布和药水,在街上慢悠悠的往家走。
  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梁润给梁温换药也不下十次了。
  路过小摊子,一群人坐在矮凳上,梁润数了数,桌子上有六七个酒瓶子。
  她顿时将这些人拉进黑名单,就好像喝酒会打人的父亲一样,他们说不定也会发疯,会在酒后乱打人。
  梁温低头,梁润紧张兮兮的问他,“哥哥,你也会喝酒吗?”
  他否认了,我不喝酒,但我会喝。
  你会喝?什么时候学会的?
  梁温一笑,成年的时候。
  成年?你成年居然学喝酒了?
  看她惊愕又带着点微微的怒气,梁温有些无奈,“只是几口而已,我不喝酒的,对身体不好。”
  梁润堪堪放下心,实际上梁温的每一句话她都深信不疑,比如当她指着墙画上对称的两个小孩子,问他,我要是有了孩子,也会这么可爱吗?
  后来梁温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那张墙画在父亲生气的时候被他撕掉了,梁润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声音,“嘶啦”一声,心惊肉跳。
  不记得父亲摔打了多少东西,梁润有些不敢回家了,她站在门口,拉着梁温的手晃,“哥哥,我们回来这么晚,爸爸会不会生气啊?”
  梁温说,不会的,爸爸生气还有我呢,别害怕。
  他越是安慰,梁润的心在嗓子眼越是不下去,门推开后,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她仍旧记得父亲面目狰狞的样子。
  “明天你要上学,我去放水,你洗洗澡,好好睡觉,等我下午的时候去接你。”
  梁温给他放水,很大的一个盆,梁润坐进去正好。
  她脱了衣服,即便是夏天梁温依旧放了热水,热气上涨,热水漫过她的下身,梁温走进来,看见她被烫成粉红色的肉丸。
  “热吗?”
  他伸手进去,试了水温,顿时在心中骂自己,凉水加的太少。
  梁润脸也一片通红,被他一把抱起,突如其来的冷气让她下意识在梁温怀里蜷缩起来,哼唧两声,两手环着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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