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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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润跑上前,从身后抱住他,“我的哥哥会做饭哎,我的哥哥真好呀!”
  梁温捏着她两条细细的手臂,人是长高了,身上的肉也没了,记得前两年她还没这么瘦的。
  会做饭就好了?世界上会做饭的男人很多呢。
  梁润摇头,但是哥哥只有一个,会做饭的哥哥也只有你一个。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那哥哥给你做饭好不好?”
  梁润点头,好,哥哥要做很久的饭,等我以后长大了,你也要继续给我做饭。
  她提了好多要求,梁温手中动作不停,一一应下,有些要求甚至无理取闹,例如想吃聚宝盆里的鱼。
  梁温也同意了。
  吃完饭,她好奇父亲,爸爸不用吃饭吗?
  父亲好像是不需要吃饭的,比如今晚,他推开门,还是一身的酒气,梁润正在房间里换衣服,父亲一进门就开始大喊大叫。
  他喝醉了,舌头不灵活,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梁润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怯生生看着父亲,疑惑的,不解的,以她的理解能力,还不能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喝酒。
  梁温不许她去父亲的房间,借着门的阻挡,她见到躺在床上的父亲,鞋底黏了不少沙子。
  梁温拉着她的手,把人推进房间里,“又不听话了,不是跟你说过,别靠爸太近,小心爸生气了要打你。”
  她一听就害怕了,父亲打她的次数并不多,甚至没有,几乎每一次都是梁温挡在她面前,替她受着父亲的拳脚。
  看着小姑娘眼睛慢慢发红,梁温以为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抱着她轻拍后背,道歉,“哥哥错了,没事,爸要是打你了,哥哥帮你,不会让爸打到你的。”
  于是梁润当场掉下眼泪,她不敢大声哭,捂着脸,眼泪越过手指,亮晶晶的在她指甲上划出一道晶亮的线条。
  好像闯祸的人是自己,梁温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父亲此刻耳力真真是极好,妹妹一点啜泣也能激起他的怒气。
  不知父亲在哪里翻出来的酒瓶子,也许是外面带回来的,他握在手里,大喊着,“哭什么!哭什么!”
  梁润紧紧抓着梁温的手,手心出汗了,父亲似乎感受到了明显的恐惧感,握着酒瓶往前走。
  门旁的板凳绊住他,父亲一脚踢开,板凳落在梁润身旁,木制的材料,声音闷闷的。
  “就知道哭……晦气到家了,”父亲举着酒瓶子,朝她的脸砸下。
  梁润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玻璃原是带着颜色的,但是到了眼前就变成了无色的碎片,随后视线恢复正常,玻璃扎进皮肉的声音并不大,就与刚才板凳落地一样,很沉闷。
  泄了皮肤,父亲大摇大摆迈出步子,回到房间里,留下梁润盯着哥哥的手臂,上面渗出血珠来。
  “对不起哥哥,我刚才,我刚才不应该哭的,哥哥,哥哥……”
  她语无伦次,那么大,那么厚的碎片让哥哥流血了,哥哥一定疼死了。
  梁润到处找消毒水,找棉签,小小的房间里她忙的满头大汗,除了角落里的几卷卫生纸,什么也没有。
  梁温安慰她,我没事,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都流血了,梁温拽了两张纸盖在伤口上,转身出去,梁润跟着她一刻也不离开。
  “哥哥去哪,我也去,哥哥,哥哥……”
  她又开始叫哥哥了,梁温对此倒是受用,看着妹妹粉白的唇齿间吐出两个音节,重复着跟随在他的身后,围着自己打转,梁温心中的满足感涨溢着,手臂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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