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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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酒为数不多的认知都很糟糕。
  小的时候讨债的人上门来砸东西时,身上带有令人作呕的酒味。
  前天蜷缩在倾倒货架构架的三角空间里,完全淹过口鼻和所有感知系统的酒味——严格来说,抛开所有个人主观色彩的成见——其实那天淹没她的信息素气味并不恶心。
  它不是那种经过中年男人脾胃和身体一次发酵后所散发出来的恶心味道,而是一种纯度高过了头的单纯的烈酒气息。
  烈得辛辣,而辛辣又带来痛觉,像刚结束淬火的刀锋塞进肺腑,滚烫又带有痛意。
  但同时因为太过于辛烈,感官承受过度后反而变得麻木,几乎无法对大脑做出什么指示,于是那种痛也变成了一种迟钝又厚重的痛。
  总而言之,徐颂声对于‘酒’,是没有什么正面印象的。
  但是周澄午递来的这块面包显然和她常规认知力里‘酒’的味道不一样。
  它很甜,是一种柔软糜烂的甜,酒味和糖分的味道是完全混合在一起的,并没有什么泾渭分明的模样。
  徐颂声低垂下眼,看见金灿灿的面包夹心里是暗紫色果酱。
  便利店里的面包自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于是连带着甜酒的甜味也有种塑料的廉价。但不能否认它是甜,气味是甜而柔美的,和令徐颂声之前感到畏惧的烈酒气味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这样的味道也令她联想起刚认识周澄午没多久时,确实偶尔在他身上闻到一点甜烂的酒味。
  但那样的酒味太甜,徐颂声的分辨系统自动将它和记忆里的‘酒’分开记忆,以至于大部分时候徐颂声都没有意识到周澄午身上的甜味多少混杂着酒精的成分。
  她从周澄午手上接过那半截面包,‘噢’了一声后低头吃面包。
  吃进嘴里后那股甜味存在感变得更强了,徐颂声又有点想推翻自己之前在地铁上忽然冒出来的无端猜想。
  掌心有茧的人并不少见。
  更何况她那天是半昏迷状态,根本不能确认那个教堂骑士触碰自己脸颊时,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不过我挺羡慕你们beta的,”周澄午慢悠悠道,“没有发情期,也不用戴抑制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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