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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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在滇缅公路上,没有什么吃的,炒点萝卜干,夹在饼里,吃两口。跟这个蛋多过于菜脯的菜脯炒蛋可不一样,他愣是吃出了上辈子的味道。
  叶应澜站起来继续去做衣服。
  余嘉鸿抬头:“昨晚为难你了,以后我绝不会喝醉了。”
  自己还没跟他说,他自己倒是承诺起来了。不过,通常酒鬼的话不能作数吧?
  她拼接了两块布料,停下问:“真做得到?”
  “喝酒误事!以后真不能喝醉了。我没酒瘾的,你放心吧!”
  叶应澜笑出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能借着机会听几句酒后真言,也挺好的。”
  余嘉鸿已经回忆得差不多了,丢人已经丢了,那是没办法了,他说:“那是酒醉后撒酒疯呢!你不要当真。”
  “哦!”叶应点头,“所以你让我摸摸你,还是让我适应?”
  这一段刚才余嘉鸿压根没想起来,听她这么提醒,有些记忆就添加完整了。
  自己说话的声音,简直了……
  余嘉鸿连忙低下头假装喝粥,胡乱回她:“嗯。”
  “可你那时候跟我说:‘舒服’”叶应澜放下手里的睡衣,带着笑看他。
  应澜哪壶不开提哪壶,余嘉鸿告诉自己以后再喝醉,自己就别做人了,做条狗算了。
  他闷头和粥,喝了一碗又舀了一碗,有了两碗粥的时间,他调适好心情,说:“我要去码头看看,再去轮船公司走走,昨天筹赈会的姜先生跟我说,你们车行给的价格很不错,就是时间上是不是可以加快,我答应下午带你去找他,你们面对面聊?”
  “好。”叶应澜从缝纫机前站了起来,把缝纫机放进台肚,盖上盖板,从抽屉里拿了竹子尺子和划粉,量了开扣眼,拿起针线坐下锁扣眼,“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要准备婚礼,我基本就不管车行的事务了。”
  余嘉鸿站她边上:“打什么电话?刚好我出去,带你去车行。”
  也行吧!叶应澜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吧!”
  余嘉鸿和叶应澜下楼,跟大太太说了一声,两人上车,依旧是叶应澜开车。
  “应澜,你先去车行问问具体的情况。再考虑一下,车行出一个能顶事儿的联络的人,来处理筹赈会和车行之间的事。”余嘉鸿提醒叶应澜。
  叶应澜点头:“嗯!有个现成的人。”
  “谁?”余嘉鸿问。
  “顺隆行郑雄的大儿子郑安顺。你很早就出去了,大约不认识他,他比我小半岁,别看年纪小,脑子特别好,很活络。”
  郑安顺?这辈子余嘉鸿还没见过这个郑安顺,上辈子他从国内辗转回到星洲,知道应澜最记挂爷爷奶奶,第一时间就打听叶家的事。
  叶老太爷杀了儿子,叶应澜的姑姑姑父一家也遇难,叶老太太承受不住打击疯了。
  叶永昌的几个姨太太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顾这个疯老太太?受过叶家恩情的郑安顺,将叶老太太给接回了家,当成自己的亲祖母奉养。
  自己以叶应澜曾经同仁的身份去探望过老太太,看见老太太被照顾得很好,他就放心了。
  那时候郑安顺在叶家车行的旧址上办起了车行,依旧叫兴裕行,找回了叶家车行的那些老伙计卖汽车。
  郑安顺告诉自己,老太爷对他有恩,所以想保留兴裕行的名字。
  他们成了莫逆之交,时常在一起聊天喝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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