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三个男人一台戏(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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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水恍惚的看着面前红影,嘴唇张了张,“会。”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落进充满热意的怀抱,粗壮的手臂紧紧环着她腰身,脸被摁在不厚不薄的胸上,罗衣上熟悉的熏香一下子抚平她莫名的悲伤悸动,有些急促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将她拉回到新世界。
  而低沉带着喜悦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这可是你承诺的。”
  弱水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登时烦躁的想抓头发,想咬他,却被他以为她在害羞而抱得更紧。
  最后只能认命地在他热乎乎的胸怀间老实下来。
  韩破丝毫没有察觉这些异样,想到什么似的又突然松开她,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快步走到那株开的如火如荼的山踯躅前,恭恭敬敬的向树拜了拜,“这棵树是爹爹生前种下的,以前从不开花,可自从爹爹去世后,却开的从不间断……我以前有好事坏事都会跟它说。”
  说着,他就拿潋滟凤眼睨她,“如今,你的承诺可是在它面前许下了,想反悔也不行了。”
  天杀的,让他穿什么红衣。
  弱水嘟着嘴不情不愿瞪他一眼,才有样学样的学着韩破的动作,叉着手,如同敬人一般,向花树躬了两躬,“树神有灵,叨扰了。”
  她顿了顿,抿着唇纠结一会。
  才闭下眼,心中默念,“……外父树神若有灵且放心,只要他是我夫郎一日,我便会尽力保护他一日的。”
  弱水念完,有所感地睁开眼顺着灼灼视线看去,就看见韩破站在树旁笑,红花衬着英艳俊颜,眼神幽微缠绵,竟然是从没见过的温柔。
  像烧热的一汪金一样,又烫又耀眼。
  弱水不自然的将脸别过去,“看什么?是不是该开宴了?我们去宴厅罢。”
  韩破心里觉得舒畅至极,忍不住笑意得一个劲儿去瞧她,看的弱水实在有些不耐烦地瞅他,才拉着她往外走,“开宴还有一会,我懒得应付舅舅们,我们逛会儿园子再去。”
  弱水皱了皱鼻子,懒得揭穿他的谎言。
  哪里是他懒得应付舅舅们,明明是他惹得韩娘子生气,韩娘子不想见他。
  这话还要说回不久之前,她们一行人走到这间小院门口,他突然就说要来祭拜,韩娘子当时面上就阴沉下来,哪有活人未敬,先拜死人的道理。
  她当时见势不对赶紧扯了扯他,嘀嘀咕咕好一通说,才劝服他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母亲对着干。
  于是两人在韩家正堂上,整衣肃拜了坐在上首面色沉沉的韩娘子,和柔风细雨的容氏,又见过韩家姨母和两位舅舅,将从殷府带来的时新果品分给众人之后,才在还未开宴的间隙得韩娘子准许来祭拜一番韩破的先父。
  不过反正还未开席,同他逛逛他家园子也好,弱水飞快地瞄他侧脸一眼,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地想着。
  韩家的园子并不像殷府一般有湖有溪,只在宴厅那低洼的半边,借城中小鲵渠的河水引入宅中做了一片半圆小塘,而北侧后园中顺着地势做了山石堆迭成的小石林。
  山径游廊,青岩小路两侧的翁润碧树间穿插种着紫薇、木绣球,岩隙间还攀着朝颜凌霄,正值夏花花期,黄的、白的、大红大紫开的是热热闹闹争先恐后。
  弱水懒怠地坐在紫薇树下的石凳上,挥手扇风等着韩破去给她端凉饮子来。
  她身子娇懒才转一会就走不动了,韩破笑着蹲下说背她,若在自家便罢了在韩家她可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同意,只说坐着歇会就好了,可歇着歇着就想喝口清凉爽口的冷饮,比如什么薄荷梨浆就很好。
  韩破顶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得往附近屋榭去寻个看茶小仆,使去茶房给她做水。
  这去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炎炎日正,热风涤荡。
  正当她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花砖有多少种颜色时,一股琴音隐隐约约顺着风飘来,泠泠寒脆,简直像一股清泉将夏日暑气洗涤一空。
  之前听过的琴音与之一比,都成了乡舍间的大鹅叫,呕哑嘲哳不堪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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