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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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绑起来咯。”
  司召南被他们绑起来,浑身都放在烈火上炙烤。
  好疼。
  但他连痛苦都不能挣扎,浑身被捆得很紧,没有半点缝隙。
  只能眼睁睁等着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过去。
  等死。
  其实已经习惯了,他只是旁系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那女人是乐修,无门无派,模样美艳,萧声动人,在司氏住了几日便走了,几个月后回来抱着个孩子。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的血脉,又究竟是不是司氏的血脉。
  他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性情逐渐变得平淡,说是平淡,更像是冷漠,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各种惨无人道地对待。
  司召南没什么感觉。
  但是这一刻,或许是被火炙烤而死实在太痛,他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不甘,在死亡降临的前一刻,前所未有地浓烈。
  司氏旁系又如何?
  即便他并非司氏血脉,他的命便不是命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九州变成了这副样子。
  家世,血脉,宛若沉重的山岳,压覆在根骨天资之上。
  那些寒门出身之人的坚持,岌岌可危几乎断碎。
  明明他天赋也是极好的。
  司召南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野种,更不会有人教他如何修炼。
  他偷偷听过司氏旁系的讲学,后来被发现,挨了一顿毒打,半个月没能从床上爬起来,险些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那个冬天。
  但他活了下来,还成功引灵入体了。
  他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直到后来无意间听闻,不少旁系的少爷至今都没有成功。
  听说有人“听了十次讲学之后便成功引灵入体”,还浮夸又狂热地直呼“天才”。
  可笑的天才。
  这些天才,总算要杀了他了。
  但那天司召南到底没有死,视线在烈火中变得干燥而模糊,他依稀看见一道浅色的影子。
  “众生皆苦,万相本无,施主何必再多造业障。”
  御火术陡然一停,有声音远远近近,嘈杂混乱。
  “你是何人?他不过是司氏旁系最卑贱的野种,犯不着你佛性大发,替他抱不平。”
  “我们东幽司氏的事少管,省得给自己惹麻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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