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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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姀悄悄摸了块点心。
  那戎北一直被小厮往后拖着走,从头到尾没吭声过。
  却在听到窦平宴话的时候,突然奋然,两腿一折跪了地,大声道:“姑娘勿要替贱奴求情了,原是贱奴奸污了姑娘,贱奴死不足惜!”
  “好。”窦平宴甚是淡漠:“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窦云湘垂泪,两眼圆睁,急得堪堪要滴血,又跪着寸寸爬去,抱住弟弟的腿便哭道:“好弟弟!你别再说了,我求你饶他一命!求你们饶他一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窦云湘哭闹着,屋里混乱一通。
  窦姀只觉她要哭得自个儿脑门疼,不免稍稍一闭眼。
  云如珍示意一通,屋里仆婢,连同窦姀在内都去了院子。
  彼时已残阳如血,半喇喇的垂在天际。
  本也没自己什么事了,窦姀一路往回走。
  快走到梨香院时,身后却有丫头追来。
  一看,是伺候云氏的小丫头。
  “姑娘走好快,真让奴婢好赶一通!”
  那小丫头气喘吁吁,又说:“姀姑娘再回一趟主屋罢!大娘子有事要找!”
  云如珍现在找她,恐也是什么要紧事。
  窦姀心里隐有不好的预感,再不想去,却也只能随人回去一趟。
  只是不知...弟弟还在不在...
  刚刚走之前,他还在主屋里。
  莫不是他给他母亲说了什么事,才又把她叫去?
  窦姀再次回来主屋时,天已经黯了。
  屋里只有云氏和瓶翠两人。云氏见人来,又吩咐瓶翠再点两盏烛灯。
  许是云如珍看出了窦姀的紧张,连忙让瓶翠搬条凳子给她坐。笑容反而可掬起来:“好孩子,不用怕,我今儿独独叫你来也不是要罚你的。”
  话虽如此,窦姀却未觉得多安心,只轻轻应是。
  接着,她的手便被云如珍拉住。
  那只带翡翠镯子的大手,不断抚摸过她的手背...摸得窦姀心跳一蹙一蹙。云氏连话也放得更缓了:“你若要嫁宴哥儿,我不拦你,毕竟你也是我看着一点点长大的。母亲知晓你的心性,是个能持家的好孩子。至于主君那儿,我会多劝劝,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窦姀抬头一看,瓶翠正低首,站在云如珍的身侧。
  今日的瓶翠和以往很不一样。瓶翠不喜欢她,以前仗着自己是一等一的大丫头,身后又有大娘子撑腰,见到她时总是横眉冷目。
  但是现儿,瓶翠神色却无比温和,甚至时不时小心抬眸看她两眼。
  窦姀越听越奇怪。
  自己怎么就想嫁给窦平宴了?云如珍不情愿,要拦不是易如反掌,今日这话又是怎么回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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