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9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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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其余的朦胧一片,犹如雾里看花。
  他捂住自己的头颅,眉头紧锁,想要回想起什么来。
  这时一人出现在门口。
  他似乎刚从外面归来,额发沾了露水,衣衫也满是水汽。一身青竹色的束腕袍服,玉簪和靴面上的刺绣也是同样的颜色。
  整个人立在那里,翠生生的——
  简直竹子成精。
  沈泊舟留意到他手中有两三朵荷花,其中一朵还是含苞的状态,就被没耐烦的他辣手摧花。
  他张口欲言,嗓子眼却冒烟似的,一出声像沙子磨琉璃,难听至极。
  “你醒了?真好,”门口的人笑得弯起眼,“你喝些水。”
  手边的小案就有温热的茶水,晾得刚刚好入口。他抿了茶水,眼睛跟随着那人打转。
  对方进屋之后就像个旋转的陀螺,把染血的布团成一团丢到旁边,又将那些写满了墨迹的纸张塞到一处。
  屋子里乱得很,这几天光顾着治伤来不及清理垃圾,不知不觉积攒得到处都是。
  他一边整理,一边跟自己说话。
  “你的外伤大部分愈合了,只差腹部那一块。那里伤得重,还要些时日。噢,这几天你暂时不要擅自动用灵力。为了给你止血,我封住了几个穴位,冲开就不好了。
  山里面什么都有,实在没有的可以拜托村中的后生买,记得给钱。对了,你想吃什么?要不你还是别想了,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手上的动作却不乱,还有闲心把捣乱的黄鸡踢到旁边。
  “你……是谁?”
  沈泊舟的头很疼。他好像见过对方,但是印象不深。
  当他问出这句话,背对着他忙活的人忽然转过身,正色。
  “我是被你遗忘了的父亲。”
  “……你要是演,就别笑。你要是绷不住,就笑吧。我记得我爹是谁。”
  “啧,这话说的,”竹子又转过身,“谁规定人只能有一个爹?”
  “…………”
  他说话的腔调有点熟悉,让沈泊舟记起了些。不紧不慢,懒懒散散,尾音总是带着笑。哪怕碰到令人急躁的情况,也是慢条斯理地控诉对方。
  “你是……”沈泊舟有点想起来对方的身份,“你是烟霭楼的那个——”
  “哟,想起我了?”
  陶眠终于肯站住脚,抱着一团被子转身,笑了。
  “记得烟霭楼,却不记得千灯楼?行,看来是我想要的那半个人格。”
  沈泊舟没醒的时候,他还有些纠结。
  如果是恶的那半人格出现,他要拿对方如何是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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