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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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府中,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嬴流月身子一倾,差点栽倒在地上,曲卿臣忙伸手扶住她。
  “我没事,只是近日来在相府与将军府之间来回奔波,加上天还未见暖,身子骨有些发虚。”
  “回头把我新猎的那白狐的皮剥了,找人给你做件轻巧的狐裘。这些日子也着实辛苦你了。”曲卿臣淡淡道。
  “为妻不苦,能为相公分劳,怎么能说是苦呢?”嬴流月嘴角带着笑意。一双白嫩的手挽上男子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宁芷就像是一个外人那样,站在那里。看着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情谊和话语,这一幕幕真是往心里在刺。
  即使她是铁石心肠,但却仍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不可能一下子忘掉所有,一下子从那七年的感情之中抽离出来,一下子忘掉眼前,就在几个月前还是她心里心心念念,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人,但她可以做到的是,把自己从这种环境中抽离出来。
  于是她笑着上前,走到曲卿臣面前,表情淡漠,看不见丝毫悲伤,她的伤从那天起就被她藏在了心底,不会再让任何人看到。
  “既然已经到将军府了,将军刚刚答应我的事可以说了吧。”
  听着宁芷对他的那种称呼,将军?她竟然叫他将军,“你如今还是我的女人,而且今生今世也只能是我的女人。”曲卿臣厉声道。
  “但在我心中,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自宁芷口中吐出。
  曲卿臣的手情不自禁地握在那把碧玉箫上,越握越紧,越握越紧,就在那箫身要经受不住时,才松了开,他转过身,径自向书房走去。
  宁芷跟上。而一旁的嬴流月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但顷刻便被一抹怨恨之意取代。
  “姐姐还请留步。”嬴流月笑着唤道。
  宁芷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但并未回身。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嬴流月似被这冷意冻了一下,那挂在脸上的笑意有点僵硬,“姐姐想知道的是那幅美人图的事吧。”
  宁芷听她提及这个,才转过身,脸上有着几分讶异。
  “姐姐曾多次去相公书房中翻找,我当时还不知是为何,直到今日相公提及我才知原是因为那个。我们嬴家在东庆也是高门大户了。再加上太后一向喜欢我,平日里总出路那永安宫自然对这深宫内院的事情知道得要多些,也刚刚好,姐姐感兴趣的那件,我刚好就知道。好了,不打扰了,将军还在等着姐姐呢,流月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着转身便走。
  “慢着——”宁芷出声道。
  女子停下脚笑着回过头,一双媚眼望着宁芷。
  “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嬴流月这人心机一直都是深的,宁芷从她第一次登门时就领教过了,不论她怎样说她,这女子都挂着一张面皮,始终不肯撕破。唯一一次就是同房花烛夜那晚,她终是破了功,但随即便又是这样一幅模样,让她看了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我的目的不是很清晰吗?字字句句都写在脸上,姐姐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不知呢?”
  说完再次转过身,没走几步,停了下来,“流月在房中等着姐姐了。”
  宁芷神色凝重,看着女子渐行渐远的方向,那上面月色越发蒙眬,但也越发寒凉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裳,便进了书房,曲卿臣早已在屋中等着他。
  他手中拿着刚刚那把碧玉箫,反复地擦拭着。
  似是有人进来了他都不知,只是细细地看着那把箫。
  宁芷站在房中央,看着他手中的动作,这动作她看了好多年了。每次这时,她都静默地立在一旁,不去打扰他。然而这次——
  “你还是如此宝贝它。以前我总是羡慕这没有生命的器物。现在想想,倒真是好笑的。”
  正在擦拭的动作一停,男子爱怜地摩挲了几下,才放了下来,放下时,一直刻意缩着的小指露了出来。
  这时宁芷才看清那一条长长的口子,如同獠牙一般,这样形容很奇怪,因为那口子即使再大也超不过整根手指,而一个小手指的长度也是有限的,但就是给她这样一种感觉,那一定是刀或者其他什么刺到深处才有的,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恐怕当初应该是整个穿透了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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