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春腰 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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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她还没有完全清醒,听见他毫不留情的讽刺,心中恨怒。
  忍不住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宽阔的屋中。
  窗外天幕雷声轰鸣,暴雨如注,他盯着她,薄唇边沁出一丝血迹,慢慢滑下,唇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
  他笑起来。
  秦如眉看着他的笑,只觉心神俱震,身体上的痛和心中的恐惧交织,顷刻间笼罩成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牢牢束缚。
  “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颤抖地喃喃。
  他低低笑了声,置若罔闻,“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她没有回答,在昏暗中忍受着逐渐蔓延脊背的战栗,哭出了声。
  他却再次掰过她的脸,堵住她的声音,于是,混着水声,外面暴雨砸窗的动静,侵袭而来。
  *
  秦如眉感觉自己迷蒙中做了个梦。
  梦中沈昼没有死在那一天,他携着滔天的恨意回来,找她报复。
  她全身被冷汗浸湿,在床上惊醒。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婚房。这里没有百子被,没有六角鸳鸯灯,没有红烛。她怔怔看着,连呼吸都不敢重了,怕噩梦成真。
  终于,旁边有声音传来:“醒了?”
  彻骨的凉意蔓延全身,她彻底清醒过来,转头看去。
  昨夜的暴雨已停,天光大亮,窗透霞光。
  这是一间她从未见过的屋子,床榻左侧,狻猊香炉飘散熏香。
  她的面前,男人着矜贵衣袍长身而立,一双沉锐锋芒的眼淡淡看着她,气度自华。
  若让旁人看来,根本看不出这样一个人昨夜曾对她做过什么混帐事。
  疯狂的记忆涌进脑海,她重重打掉付玉宵想要摸她脸颊的手,盯着他。
  面对她的恨怒,他不以为意,“饿了吗?还是要沐浴……也许可以免了,毕竟昨晚我已经抱你沐浴过,你那时昏过去了,不知道很正常。”
  平静的嗓音,替她叙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床旁置了一套茶具,她单薄的身体轻颤,眼中含了一汪泪,再忍不了羞辱,砸碎了瓷杯,握着碎瓷,抵上他的脖颈。
  他垂眼看着她,没有动。
  看见她被泪水洗过而愈发澈亮的瞳孔,他微笑起来,道:“秦如眉,你敢动手吗?”
  “我为何不敢……”她呼吸轻颤,似乎说出这些,已经足够让她崩溃,“付玉宵,你知道昨日是什么日子吗?我和付容愿成亲的大喜之日……可你都做了什么?”
  “婚礼还没进行完,不是吗?你还没有和付容愿入洞房,合卺酒未喝,算不得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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