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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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桐瞥见蒋碧兰铁青的面容,不敢多逗留,挣扎着从皇帝身上下来——方才她就想挣脱的,偏偏狗皇帝死命扣着她的腰,且是隔着衣裳,从外人的角度,就好像她主动挂在皇帝肩上一般。
  天地良心,她要有这臂力,早就该改行去当体操运动员了。
  刘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得宠溺,“朕晚间再去看你,可别睡早了。”
  夏桐心道皇帝这软刀子杀人的功夫可真厉害,贵妃听见这话,不误会才怪。
  她不敢再耽搁,匆匆朝蒋碧兰施了一礼,方躬身退出去。
  蒋碧兰泡了整整一大缸的醋,说话间难免带上几分酸味,“陛下当真爱重夏美人,可再疼,也不能忘了祖宗规矩,若让外人瞧见您和夏美人嬉戏玩乐,半点不顾君王颜面,臣子和百姓们会怎么想?”
  刘璋淡淡瞥她一眼,“你不就是外人?”
  蒋碧兰:……
  安如海心道皇帝这也太狠了,哪个女人听得这种话?就算贵妃娘娘有何不对,皇帝也不能如此伤人的心呀。
  他便赶忙出来描补,“陛下的意思,是说娘娘胸有丘壑,断然不会不顾大局,让您看见自然无妨。”
  蒋碧兰心道她难道就是个管家的么?除了每日算账外,闲着没事还得看皇帝跟他的小老婆玩闺房之趣?
  她虽然尚未正式立后,可一向是以嫡妻自居的,自然不愿在小事上争风吃醋,坏了风度。
  也亏得她教养良好,此时才未落泪,而是强支着笑道:“陛下,妾来还有一事请您示下。”
  “说。”夏桐去后,皇帝仍旧批他的折子,又恢复了素日那个不可接近的人设。
  谁知道是在批折子还是给夏氏写情诗?没准只是不愿意面对她。
  蒋碧兰满腹牢骚偏偏发作不得,总算她还记得正经事,便郑重的施了一礼,说道:“妾统辖六宫,愿自请调查冯美人一案,还望陛下允准。”
  满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功夫,谁知皇帝却轻易答应了,“准。”
  蒋碧兰怔了怔,难道皇帝就不怕她在其中做什么手脚,或是冤枉无辜?及至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她才猛然意会,皇帝如此冷淡,可见对冯玉贞已无半点好感。
  这冯氏是真不中用了。
  晚上皇帝过来时,夏桐正照着一本古籍练上头的保健操,还是平姑家传方子,说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能避免孕期过度肥胖,将来分娩时也会顺利些。
  正好她今天吃得过多,很需要锻炼一下,这套操不像五禽戏那样强度大,在柔软的床铺上练习正好。
  其实有点像现代的瑜伽。
  皇帝进来时,正见她把肢体扭向一个不可能的姿势,还以为她被鬼附身,忙上前将她分开。
  及至听完夏桐的解释,他才淡淡道:“没事折腾这些做什么?也不怕伤着腰。”
  夏桐心道自己明明练得很好,倒是皇帝方才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把她的手给扯断了,现在还隐隐作痛哩——果然钢铁直男活该没对象。
  她也不敢责问,而是苦兮兮的道:“陛下怎么又过来了?”
  刘璋道:“朕哪天没过来,还是你不希望朕来看你?”
  夏桐当然不敢说是,可她忙于养胎,老实讲皇帝总来打扰还是挺麻烦的,一来她不能侍寝,又不想违心给皇帝举荐床伴,整天在贤妃与妖妃的天平上纠结;二来,她手着实累得发酸——正常男人的生理问题也太多了吧,皇帝从前六根清净,一开了荤就跟吃不饱似的,难伺候。
  夏桐叹道:“妾本以为陛下那会子是敷衍贵妃娘娘来着。”
  所以才说来她宫里,就为了气一气蒋碧兰——不考虑蒋家的胡作非为,这俩其实挺像一对欢喜冤家,当然一旦扯上政治就不那么纯粹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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