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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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未见,三人有许多话要说,但这里不是尚食局,不是可以放肆的地方,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容不得丝毫差错。
  容真很快平静下来,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院子,讲了些必要的东西。
  总而言之,这里是皇上的地方,一言一行都要比从前更加小心谨慎。
  那个夜里,容真还以为真的一切顺利了,重生一次,哪怕最后要成为后宫里的一员,哪怕步入计谋的深渊就要更加提心吊胆,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她和她在乎的人这样亲密地生活在一起,而宫外还有父母姊妹在等着她,她就是日后不受宠,也终归是个主子,可以负担得起全家人的温饱。
  只是未曾想到,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半月之后,太后娘家的侄子窦钰入宫晋见,一室密谈。
  “什么?太妃派人去找李泉?”她又惊又怒,握着茶杯的手指都发白了。
  李泉曾是她的贴身太监,更是她的心腹,她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李泉可谓功不可没。可这也说明,她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是李泉不知道的。
  然而前几年,李泉的岁数也到了,便被她准了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毕竟是伺候了她几十年的人,她信他,自然也希望如他所愿,给他一个安安稳稳的余生。
  只是如今窦钰帮她监视太妃的一举一动,竟查到太妃四处派人去搜寻李泉的下落,那个贱人一定是想要找出当年知道她害死凌嫔的证人,好在皇上面前将她置于死地!
  砰地一声,她将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闭上眼睛,似是费了很大力气,一字一句地说,“派人去苏州,把证据收拾干净。”
  窦钰道,“姑姑请放心。”
  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年纪大了,昔日也帮了哀家很多,你就给他个痛快,叫他走得不要那么痛苦。”
  李泉,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那不死心的贱人,是她害得你无法安享晚年的。
  窦钰点头,“侄儿明白。”
  而窦钰一踏出宫门,顾渊已然得知消息。
  他站在窗边,负手而立,郑安在他身后禀报完下面的人送来的消息,见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也便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后,顾渊转过身来,唇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这一天,他等了很多年了。
  自小生活在宫中,自然知道后宫有多么险恶,他不恨那些为了争宠费尽心机的女人,却遗憾自己的母亲是个温顺心善得不知防备他人的人。
  若是换个身份,他也许会觉得太后是个厉害人,能够铲除那样多的阻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当那个被铲除的阻碍之一是他的生母时,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二十多年来,他活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寄人篱下,受尽白眼。
  他虽是皇子,却从来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争取到他应得的东西,不论是他人的尊敬,还是……皇帝的宝座。
  这一切,都是拜太后所赐。
  郑安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道,“皇上,奴才还得知一事,太后她……她日前派人去江浙一带购置茶叶,却因着娘家亲戚与茶叶商发生争执,将那茶叶商全家押送回京。奴才经调查才发现,那茶叶商……是傅容真的父亲。”
  门外有人端着茶水正准备进门,此时却忽地僵在原地。
  屋内沉寂了片刻。
  片刻之后,她听见那个温润似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由她去,在李泉这边解决好以前,不可打草惊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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