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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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容真依言把刚端进来的参茶往砚台里倒了点,然后细细地研磨起来。
  顾渊继续埋头看着奏折,容真站在一旁磨墨,他没说停,她也就不敢走。
  这房里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张书桌,一个靠墙的大书架,墙角摆了只和人差不多大小的瓷瓶子,其余就没有家具了。
  在顾渊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月色朦胧的溪涧旁斜斜地开出枝梅花,图上题有一行诗:凌寒水清浅,疏影自横斜。
  容真默默地看了眼那行字,隽秀飘逸,力透纸背,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帝王的书房。
  她这样细细地研墨多时,终于开始用余光打量起身侧的人来。
  皇上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威严肃穆的味道,一旦思索起什么事情来,眉头就会轻轻皱起,那道深刻的纹路让他看上去似是老了十岁。
  他的字……容真的目光落在那奏折上时愣了愣,这字迹同画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原来那画竟是出自他的手。
  她把视线收了回来,认真地看着砚台里的墨,心道若是今后的日子都这样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顾渊合上了一本奏折,微微侧过头来看了眼容真,她专注地磨着墨,侧对窗户。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看起来有些模糊,轮廓仿佛闪着光,柔和又雅致。
  平心而论,她长得很美。
  这大约就是太妃把她送来他身边的原因了,美人计?
  顾渊默了默,忽地开口道,“今日太妃在折芳居摆了戏台子,邀请朕与太后观戏,下午你同朕一块儿去。”
  容真手上一顿,答了句,“是。”
  下午的时候,皇上去折芳居,她与郑安随行。
  顾渊到的时候,太妃与太后都已经在了,他笑着行了个礼,“儿臣来迟,叫母后和太妃久等了。”
  两位老太太都是和颜悦色的。
  太妃道,“皇上日理万机,政事繁忙,肯来陪哀家这老婆子看出戏,已经叫哀家受宠若惊了。”
  太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妃一眼,“这可不是?太妃素来深居简出,今日竟想起来要看戏,皇上定要给面子才是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顾渊身后的容真面上,顿了顿,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地说,“这丫头看着有些眼熟啊。”
  顾渊道,“容真,还不参加太后?”
  容真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太后。”
  顾渊笑着提了句,“太妃前几日听说朕最近胃口不太好,便将这宫女送到朕身边,照顾朕的饮食起居,怎么,太后也见过她?”
  太后不紧不慢地看了眼太妃,唇角露出抹嘲讽的笑意,“听皇上这么一说,哀家记起来了,就是前些日子淑仪也看上的那个宫女吧?见过一次,厨艺如何哀家不知,这模样倒是生得很好,胜过了后宫不少妃嫔。”
  太妃只是温柔地笑着,顾渊也好似全然不知太后语气里的嘲讽,于是三人开始观戏。
  台上的戏子化着浓妆出场,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容真站在皇上身后,斟了杯茶给他,然后也跟着看戏。
  先是几个穿着宫装画着大花脸的花旦上场,紧接着是个身着龙袍的戏子,唱的什么容真没去仔细听,因为她还有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皇上身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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