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 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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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被歌声给吓到,不太明白现在小年轻的审美了,颤巍巍地问聂召。
  “这歌,叫什么?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吓人。”
  聂召视线开始恍惚,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司机,过了几秒才从窒息感中脱离似的,呼吸放缓,慢慢回答:“《stan》,是个人名。”
  “或许是一个人临死之前的呻.吟。”
  司机眼神更可恐了:“啊……”
  他随手换了一首七零年代流行的《吻别》,自言自语似的说:“那可不是什么好歌。”
  车辆缓缓停在某个街道口,聂召坐在车里,到了也没丝毫下车的反应。
  司机看了她几眼,正想提醒到了,看到她精神恍惚的样子,提醒着说:“哎,你还好吗?”
  聂召瞬息抬眸,往窗外看了一眼,才注意到已经到了,她硬扯了扯嘴角笑,摇了摇头:“谢谢。”
  付钱下车。
  等车走了,聂召才站在陌生的道路旁,看着远处闪着的红绿灯跟远处高楼霓虹,缓缓蹲下了身子。
  她从口袋里摸了摸,从中抽出了跟烟,还有一支从兆锐店里顺走的新打火机。
  削瘦又高的女孩蹲在路边,手指被冷风吹的有些疼,她微颤着手指摁压着打火机,发出了“嚓嚓”响声。
  打不着,手太他妈抖了。
  聂召低垂着眸,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是这个原因,她宁可死在台海不来这里。
  现在好了,她以后的日子或许不会好过,还真的成生不成死不成了。
  她对生死看的淡,人活一时,又不追求什么,只要开心就行了,因此前面的十八年她从未感觉到自己有什么负担。
  她甚至可以说自己是个自私冷血,卑劣又漠然的人,当然这不是什么好词儿。
  自私冷血漠然都可以,但卑劣不行。
  手指颤巍巍地夹着烟放在唇角咬着,把手机揣进了裤兜里。
  她就这样蹲在路边,胳膊伸长,胳膊肘抵在折着的膝盖骨上,薄雾从唇里溢出,迷乱了一张靓丽漂亮的脸,她仰着头往天上的星星看,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弹了下烟,烟头一截灰烬承受不住颤动往地上掉,抽了大概半根,手机滴滴的响了好几声,她才低着头把手里那半根烟扔在地面上,站起身揣着兜,脚尖踩着烟头转了好几下,又弯腰捡起来扔进旁边垃圾桶里,抬步往胡同里走。
  手机打开,是兆锐的号码,她猜应该是马权用他的号码打来的。
  聂召走到的时候靳卓岐正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瓶开了盖的酒,站在最边缘,手里夹着一根烟正在点。
  身上挺少见的穿的很正经,聂召问过,他今年十九岁,四月一日生,比她大了整整一岁,听说是上学晚加上有一年休了学的缘故。
  她忽然明白过来靳卓岐不像是个好学生,又学习很好的原因,他不是自己学,是为了让他妈安心,所以名列前茅,在南林稳居第一。
  听卢湘说,高二上学期前,他就算是在一中、三中、附中、实验五校联考中也能拔得头筹,但在高二下学期因为时常请假,成绩一落千丈,倒是有人说是因为家里出了事,他没办法专心学习。
  甚至高三他跟学校申请了休学停课一年,回来之后,靳卓岐重读高三顺便补高二落下的课程,但成绩变得不温不火,他丝毫不着急,一副摆烂态度让南林的班主任没少找他谈话。
  一直到了高三下学期才重新登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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