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求求你,求求你……”
  像受伤的小兽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又弱小又可怜,任谁也狠不下心任之生死。
  他是她仅存的希望吗?
  陆慵蹲下身,抹去少女面上的血迹,雪白孱弱,宛若幼年时养的那只小奶狗,只是还没来得及养大,就被掐死了。
  还记得那双眼睛乌黑发亮,尤其可爱。
  他用力掐下去的时候,那双眼就慢慢失去光彩,没有生气,连哀嚎也没有来得及就死了。
  多可怜啊,生命那么脆弱。
  陆慵的手落在少女的脖子上,他的手修长白皙,似上好的艺术品,许多人说,这双手握手术刀,碰血碰肠子的可惜了,该去弹钢琴的。
  他听了但笑笑不言语,只心想,弹钢琴哪有做手术有意思呢。
  冰凉的指腹触到温热肌肤,陆慵像被烫了一下,没有收回,轻轻摩挲两下,然后横抱起少女,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陆慵想起这天,手上总有隐隐的炙热感。
  明明是想收紧的,为何会松开呢?
  连陆慵也说不清,说不清心里那点儿惊喜和欲望,恣睢与生长。
  毕竟,只是一点儿。
  ……
  三天后。
  阿侬醒来,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是陌生的事物。
  实际上,连她自己也是陌生的,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赤着脚走出卧室,阿侬见沙发坐着个男人,边上还窝着只猫。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皮肤白皙,眉眼如画,像工笔画精心勾勒的艳绝,却又沾染着山水画的云淡风轻,很舒服的感觉。
  “你醒了,还好吗?”
  阿侬神色懵懂,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好像,不太好…”
  ……
  “我只知道,我是阿侬,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昏睡三天,少女眼里还带着点儿困倦,含着雾气,孩童一般稚嫩又无知。
  她身上白色的睡裙,还是陆慵亲手换的。
  少女皮肤雪白,但是身上很多伤痕,旧伤新伤,大伤小伤,交杂在一起,很是骇人。
  应该是被常年虐待,乘机逃出来的。
  脑袋伤了个口子,像失忆,而且智力退化,宛若个小孩子。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