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第5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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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灼眉眼微垂,思索了一阵:“我不知道黑市里有这么一种仪器。你说,仪器是对他的额叶起作用?”
  单飞白笃定点头:“嗯嗯。”
  宁灼果断否决了这一提议:“额叶受损,哪怕不变傻,消除掉哪段记忆也不受控制。他有可能忘记杀人的事情,也有可能彻底忘掉他女儿。”
  单飞白眼睛也不眨:“正好。连他女儿去世的痛苦一起忘掉。”
  宁灼脱口而出:“他不会愿意——”
  话一出口,宁灼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被单飞白诱导,把自己的情绪代入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假设”里去。
  什么“记忆仪器”?什么“冲击额叶”?
  根本不能明确到底消除了哪段记忆的鸡肋仪器,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
  他编得倒是像模像样!
  单飞白要的就是宁灼那一瞬间的代入和共情。
  ——宁灼代入了自己的情绪,擅自替薛副教授做了“他不愿意”的选择。
  所以,宁灼和薛副教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一种人。
  他们在乎的是过去。沉溺的也是过去。
  而单飞白长长哦了一声,托住了腮,定定地看向他:“……宁哥这么感同身受,所以你以前是经历了和薛老师很像的事情?”
  宁灼的眼睛是异常的碧色,所以天然带出了水光潋滟的样子。
  他盯准了单飞白,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你想打听我的事情?”
  单飞白脸皮自然是厚,被戳破了意图,反倒坦坦荡荡地认下来了:“想了解自己的共犯,不是很正常?”
  宁灼从他口里夺下了烟,吸完了最后一口,旋即用左手掐灭了烟头。
  金红的火星四下飞溅,在他苍白的指尖皮肤上开出了一个小型的礼花。
  单飞白则抬起下巴,朝向斜上方,缓缓呼出了一串烟雾。
  他有点高兴。
  他觉得自己又多认识了宁灼一层。
  两个共犯在言语交锋和试探间,分掉了一整根烟。
  但稍落了下风的宁灼并不怎么愉快。
  他感觉自己被小狼崽子摆了一道。
  他太聪明了,张嘴就是瞎话。
  但宁灼甚至能想到,如果自己骂他聪明过头,不知进退,他一定会顶着那张英俊过度的脸,笑眯眯道:“我聪明不是好事吗,宁哥不高兴?”
  ……只是想一想气就上来了。
  单飞白也乖觉,察觉宁灼脸色不对,马上对宁灼进行了赞美:“哥,世界上没有这样的机器,所以你的计划就是最好的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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