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论爱与嗔,绝无悔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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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夙身躯有些僵,两人靠得极近,气息相闻。
  他缓缓回答:“不是胎记,但先天而生。”
  不是胎记,又先天而生,那到底是什么?
  江琬放开秦夙的脸,转身与他并排,也靠到菩提树上。
  仰头看,是繁盛的树冠,是枝叶间零散洒落的微淡星光。
  她直接问:“它会让你痛吗?会有其它不好的影响吗?”
  秦夙转头,没有立刻答话。
  江琬挑眉,也侧头看他。
  秦夙说:“你是第一个问我,此物会不会使我……痛的人。”
  简单一句话,是无尽寂寥,还是无限欢喜?
  或许都有。
  江琬啧一声:“苦孩子!”
  秦夙:“……”
  江琬噗嗤一笑,目视身侧郎君,眼中仿佛柔光浮动。
  她又追问:“那到底会不会痛?”
  秦夙道:“并不会痛,但自我生下,父皇便极不愿见我。小时这红痕只有眉心一点,还能见人。后来大些,这红痕开始生长到眼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江琬静静等待片刻,才又听他道:“父皇着人打造一副青铜面具,命我戴上。”
  江琬:“……”
  这是什么爹?
  她完全想不到,秦夙戴面具的真相竟是这个!
  虽然秦夙说得平平淡淡,但江琬完全可以想见,小时候的秦夙是在怎样一种孤独与歧视中长大。
  最可怕的是,首先带头歧视孤立他的,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个父亲不但为父,他还为君。
  为君之人,一言一行,莫不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视,莫不被上下众人放大解读。
  连他都这样对秦夙,还能指望其他人有好?
  也就难怪,身为天家的皇子,秦夙出现在国子监中,却仿佛被众人视为洪水猛兽。
  原来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太过沉默,更重要的是,他被他的君父,带头排斥了。
  而如果皇帝不发话,他的面具是不是就要戴上一辈子,也不能摘下?
  这一刻,江琬对那素未谋面的永熙皇帝生起了两世最大的怨念。这种人,配不配做皇帝且不说,但他是真不配做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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