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长江里,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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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它挑的媳妇儿,还请娘子取名。”
  杜若被‘狂狼’两个字噎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玙这个人,自家狂野得夜半三更穿天子冠冕还不够,连马身上也要玩足花样。
  “这小白马矮墩墩的,好似与殿下之马并非一个品种。”
  杜若抱着胳膊不大满意。
  白马的马头只有杜若肩膀那么高,马背大概到李玙腰部高度,看着不像坐骑,倒像玩具,
  李玙闷闷笑着暗示,“哦,高矮长短其实不碍事的。”
  “那怎好骑呢?”
  李玙心底浪花翻涌,笑眯眯。
  “我家娘子身娇体弱,不适宜骑高头大马,你别瞧它矮墩墩的,耐力好,跑的也快,而且稳当。”
  “可是它连辔头和马鞍都没有啊。”
  杜若狐疑地上下查看,好歹马蹄上打了马掌。
  “对——”
  李玙抖了抖肩膀。
  “马通人性,靠鞭子匕首驯服,只能令它低头服从一时。要想真心结交,需与它对视、共食,帮它洗澡,跟它玩耍取乐,信任它,也博得它的信任。”
  李玙从头及背抚摸着白马柔软的鬃毛。
  “然后它才能千军万马中认出你,拼了命的救你。”
  “嗯……呀!”
  杜若还在犹豫,李玙两臂一紧,已经托着腰把她平举着架上马背。
  这是杜若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托举到这样高度,唬得慌乱之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已经稳稳当当岔腿坐住了。
  “呀呀……殿下!”
  “坐好,别乱动,放轻松。”
  “脚,脚放哪儿呀?”
  杜若惊恐大喊,没有马鞍没有马镫,她两只脚在空中胡乱踢蹬没个凭依。
  “腿在哪儿脚就在哪儿,别乱动。”
  李玙一手把着她手握住白马的鬃毛,一手虚虚压在腰上令她挺直脊背。
  杜若身子乱摇,手心狂乱出汗,抓了满把毛不敢用力,生怕扯痛了白马要跌落,嘴里默念着放松放松,又深深呼吸,才觉得身下毛扎扎的不甚舒服。
  “放松,肩膀松,腰松,大腿夹马腹,不要太用力,但要让它知道,你在控制。”
  李玙音调沉稳。
  杜若刚刚松弛下来,忽然浑身一震,地动山摇,原来白马竟迈步走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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