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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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为所有玩家生成敏感神经和冷静神经。”
  “两根神经各具数值,同时满分,则退出神经。”
  “但有时,一种数值的增长,会带来另一种数值的消亡,一切计算法则归神经所有。”
  “神经赞许玩家在副本中付出努力,每轮结算后总数值上升的玩家会获得神经福袋。”
  “触发极端特殊条件,还有可能获得金色福袋。”
  “所有玩家可能且仅可能在副本中死亡,副本中的一切行为都将影响结算,请务必和神经一样,尊重副本与副本里的鬼怪。”
  声音停了。
  江沉忽然说道:“看你胳膊。”
  千梧闻言低头,一阵风卷起袖子,手肘内侧浮现了两条并排的横线,左边蓝色,右边红色,随着风起而向上延伸,一直到手腕。风过后,又如退潮般消失,只剩下底部两条横线。
  他把手臂抬近点,发现红色的那条线色彩浓郁如烂熟的罂粟,而蓝色却很淡,几近透明。
  “我们是反的。”江沉说着伸出手,他的蓝色饱和度很高,红色却若有若无。
  “长短代表数值,深浅代表天赋。每个人的初始数值都是零,但天赋各异。”老者仍旧在一下一下用力地撑着船,背对着他们说道:“天赋高,获取对应的神经数值就会比别人容易一些。”
  千梧盯着他头顶宽大的斗笠看了一会,转头问江沉:“这是军部在搞的秘密试验?你让那个勤务兵把我打晕绑过来了?”
  江沉放下卷起的袖子,“与我无关,我来之前刚拍到你的画,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
  “是么。”千梧神色淡淡的,“可你听到刚才那些好像并不惊讶。”
  江沉叹气,“那是因为我先醒的,已经听过一遍了。”
  老者忽然又开口,“他没说谎。”
  千梧:“……”
  老者继续幽幽道:“没人能创造神经,是神经选择了你们,而你们永远属于神经。”
  “……又来。”千梧往后坐下,皱眉不语。
  “属于”这个词令他微妙地不舒服。而老头从刚才到现在,重复了两遍。
  “那个声音管我们叫玩家。”江沉思索着轻声道:“所以这难道是一个游戏么。”
  千梧看向始终背对着他们的老人,问道:“挑人的标准是什么?”
  “我不知道。”老者语气略带茫然,“这是一个与现实隔绝的空间,没人知道入口是如何触发的……我只知道从来没人成功逃离神经。”
  “那出不去会怎样?”千梧又追问。
  老者回答:“会一直在神经中闯本刷分,直到在某个副本中死去。”
  “死去。”千梧抠住了这两个字眼,“是真的死?”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老者说。
  千梧:“……”
  江沉没说话,坐在窄船的另一侧思索着什么。他还穿着进入神经前那身制服,长腿屈起,军靴踩在简陋的船板上,肩章上是帝国少帅的徽标,胸前口袋别着两支笔。一支镀金钢笔,另一支则很朴素,笔尾有藤蔓缠绕的暗纹,是一根来自古典制笔世家的速写铅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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