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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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低头,红唇擦过他鼻尖,留下一抹幽香。
  “国师可是和本宫一样,得了相思病?”
  风隐装作没听到,抬眸望天。
  长公主还是这么直言不讳。
  夏书秋墨垂眸看着脚尖,嗯,该给殿下再去做几个手炉了,上次殿下把自己从楚国带来的手炉赠予国师后,就一直卧病在床,她们都忘了这茬。
  殿下向来畏寒,还好殿下宅心仁厚,这次没有怪罪她们。
  南辞每次见楚绾烟,都觉得心口疼。
  这位无忌长公主,口无遮拦,得寸进尺,着实让人头疼。
  他寻了个理由告退,楚绾烟看着他消失在游廊转角处,蹙眉道:“本宫就这么让他畏惧?”
  夏书秋墨不敢接话。
  待回到公主府,还没下马车,止戈禀告,“殿下,府外有人挡门。”
  “可知是何人?”楚绾烟懒洋洋地窝在马车内,摆弄着手腕上的玉镯。
  “属下现在就去询问。”
  不消片刻,他回来了,“回禀殿下,是一位画师,正在作画。”
  “哦?”她拖长了话尾,随即轻笑:“扶本宫去瞧瞧。”
  刚下马车,就见茫茫大雪中,布衣男子挥毫泼墨,眉目凛冽,任尔狂风劲吹,他神色始终从容专注。
  八尺长的宣纸铺在地面,雪花落在刚落墨的地方,晕染一片,却丝毫不毁画作。
  由婢女扶到画前,楚绾烟不出言打扰,只是凝眸细看。
  在他画内,天地同色,一座座府邸浮现纸上,一草一木,披着风雪,跃然眼前,枯枝上,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小鸟缩着脖子,颤巍巍站在枝头,画作下方还有一大片留白。
  突然,他朝身旁拱手,“不知草民一介布衣,可否有荣幸能为长公主殿下作一张画像?”
  “草民若有唐突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楚绾烟毫不惊讶他能认出自己,他这是有备而来,她不妨看看,这是有何招数。
  “可,本宫恕你无罪。”
  男子闻言,行礼之后,继续提笔作画。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摆手让止戈收起油纸伞,她面色苍白,站在原地看他作画。
  夏书担心殿下的身体受不住,几次想规劝殿下回府都被秋墨拉住了,她低声道:“殿下的决定哪是你我可以置喙的?不如你先回府,吩咐厨房给殿下准备好暖身的姜汤和燕窝,我且在这伺候着殿下。”
  夏书觉得秋墨比自己想得周全多了,不敢耽搁,吩咐好厨房后,又壮着胆子去找千秋,让他准备好,等下去给殿下请脉。
  见风雪渐大,秋墨好几次想要督促男子快些完成画作,但唯恐殿下不喜,硬生生忍住了。
  止戈也有些焦急,殿下的身体状况他是知道的,叹了口气,侧眸看着男子,只望他快些结束这幅画。
  最后一笔落成,男子收笔,恭敬低头,“还请殿下赏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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