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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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劲头,估计这三年的相思病,病得不轻。
  电话接通,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煨在炉火旁的一块冰,“她在哪?”
  鼻腔,口腔里都是辛辣烈酒的味道,宋越川刚结束一场饭局,被一群人灌了将近一瓶白酒,此时一半吐出来,喉咙里像是燃烧这一把火,伴随着烧灼般的刺痛感。
  贺子羡听出他声音的异常,还有周围哗啦啦的水流声,忍不住眉心微蹙:“你又去饭局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宋越川拿过手边的毛巾,胡乱擦掉脸上的水渍,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沉声重复了一遍:“子羡,恩禾在哪?”
  贺子羡叹了口气,淡声道:“我今天下午跟一辆车追尾,恩禾就在那辆车上。”
  “她跟她朋友在一起,我们还打了声招呼,那丫头好像比以前成熟了一点。”
  贺子羡语速不急不缓地补充,想起今天见到恩禾时的样子,三年不见,小姑娘不仅长大了,而且出落得比以前更好看了。
  宋越川的脊背微微弯曲着,抵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头顶上方的灯光落下来,衬得那张冷感清隽的脸苍白无血色。
  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男人侧脸的轮廓下滑,在棱角分明的下颚低落。
  宋越川微垂着眼,薄薄的嘴唇颜色很淡,黑如鸦羽的睫毛低低的覆盖出一道阴影,幽暗深邃的瞳仁里看不出情绪。
  贺子羡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应。
  静了好半晌,直到贺子羡以为这人已经挂断,宋越川才微张开干裂的唇瓣,低声开口:“她的朋友是男是女。”
  原来他半天不说话,纠结的是这个问题???
  听出这位哥的情绪不太妙,贺子羡老老实实回答:“当然是女的啊。”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宋越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力,竟莫名松了口气。
  他扯着嘴角想笑,但胃部灼烧的刺痛感好像要曼延进四肢百骸。
  宋越川单手撑在洗手池边,声音低低的,有很明显的疲态。
  “过来接我,送我去医院。”
  一听这话,贺子羡乐得合不拢嘴,手里把玩着车钥匙,心情不错地调侃:“不是吧哥,你现在要过去找人???”
  今天听那丫头说,她现在就在她以前实习的地方工作,a大附属医院。
  宋越川眉心紧锁,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咬牙从齿缝中蹦出来:“老子胃出血了。”
  贺子羡:“......”
  -
  此时深夜的a大附属医院,贺子羡看着宋越川从做检查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
  这场景实在是太熟悉,当初躺这的好像是周景行来着,也是胃出血,而且还是贺子羡和宋越川一块抬过来的。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真的转到了宋越川头上。
  贺子羡拉了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上,笑眯眯地调侃:“哥,中心医院不是离咱们最近?干嘛非得来附属医院啊?”
  宋越川身上穿着淡蓝色的病号服,清冷俊逸的一张脸瘦削苍白,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活脱脱一副病弱美人的样子。
  宋越川倚靠着身后的枕头,胃痛已经没有好久,听着贺子羡吊儿郎当的调侃,他狭长的眼微眯,眼里的光冷冰冰的,暗含警告意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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