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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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愈没提防她提起这事情,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简略糊弄了过去,话里隐隐带着点压迫的意思,徐颂宁听出弦外音,也没再继续提起。
  她抖擞开手里的卷宗看了眼,差不多都是已经窥破了的预谋,除却多了一点云秀背叛她的缘由,徐颂宁一目十行地草草掠过,似乎对这位跟了她七年的侍女不甚在意。
  上头的薛愈瞥了一眼:“你那侍女讲的苦衷,我已吩咐人去查了。”
  所谓苦衷,无外乎家中缺钱、家人被挟持种种,总之是迫于无奈,才向郭氏投诚,背叛诋毁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性命,一切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可倘若她真的死了呢,倘若这事情就这么被埋了呢?
  徐颂宁神色寡淡,语气平静:“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总是有苦衷、有缘由的,若查起来十分费事,就不劳动侯爷了。”
  人生在世,活得都艰难,各人都有各人的苦衷与不得已,可徐颂宁从没因此短待、苛刻过身边人,尤其是云秀。
  如今她一句不得已,就辜负了这么些年的情谊,就抹去了她差点害死徐颂宁的事实——哪怕是有缘由又怎么样?背叛了便就是背叛了,铁板钉钉,是她不仁不义。
  薛愈瞥她一眼,没多置喙这事情,只轻问了一句:“还有件事,徐姑娘可捡到了枚…玉佩?”
  帷帽下平静无波的眼动了动,徐颂宁默默抬起手来,袒露出手掌里头紧攥着的那两枚玉佩。
  此刻放在一起,愈发显出其相似来,不单大小殊无二致,花纹形状也是大差不差。如今屋里剩下的人只有薛愈、徐颂宁和她身边那两朵云,云采头已埋到胸口,云朗也是垂着头死盯脚尖儿不敢说话。
  薛愈站起了身要过来取,徐颂宁也动了步子准备亲自递过去,两个人便相对站定,靠得近了些。
  他生得太高了些,徐颂宁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眉眼,微皱着眉头隔着层帷帽打量他,思索这人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声音却是很轻很温和,慢慢地解释:“迟迟未归还,是因我有一枚相同的,早先本以为是我自己的,并未发觉,直到昨日叫人清点妆奁才发觉,原本想托三姑娘送还的,并非刻意昧下的。”
  她掌心温热微湿,极白,微微透着点粉嫩,手掌纹路有些乱,生命纹纷乱错杂,横跨半个手掌后没入白净瘦削的手腕。
  那两枚玉佩静静落在她掌心,也是白净柔和的色泽,温香软玉,叫人一时分不清。
  薛愈缄默片刻,认出自己的,抬手捏了起来。
  他行伍出身,手指上带着茧子,拿起那玉佩时不可避免地蹭过她细腻的掌心,几乎要划出一道红痕来。
  下一刻,徐颂宁手指微微蜷起,松松勾住了他捏着玉佩的指尖,那是一个暧昧无比的的挽留姿势,指尖勾缠,缱绻无边。
  ——如果忽略那手指正打着颤的话。
  薛愈微微皱了眉,要把手从她之间抽出来,却被人紧紧勾住,怕他逃脱一样牢牢将那手往掌心里握去。
  她掌心生了许多汗,微微打着颤地紧握住他的手指,很凉。
  薛愈音色沉下来:“徐姑娘?”
  后头两朵云被惊动了,探头过来看,一眼看见自家姑娘握着薛侯爷的手,而虽然吓人,但好歹适才还一直温温和和的薛侯爷已微微皱起眉来,两个人面面相觑之间,一时不晓得是该把人拉开还是怎样。
  场面一时死寂,薛愈直接喊了她名字,语气有些冷淡:“徐颂宁?”
  他捏稳当了手里的玉佩,抬起另一只手,隔着衣料捏在她桡腕上头,避免了再和她有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指尖稍一用力。
  徐颂宁手指轻轻一颤,吃痛了却也不松开,牢牢抓着薛愈的手不放。
  薛愈手上的力气略大了些,把她手指捏得脱了力才松开,徐颂宁往后一撤身子,整个人趔趄一下几乎跌倒,云朗和云采这两朵云在后头匆忙把人扶住了,另一只手上的玉佩被薛愈抬手捞起。
  他抬眼看向徐颂宁,才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那帷帽下头,传来了一声极压抑的啜泣。
  第5章
  帷帽被云朗摘下了,两朵云挡在徐颂宁身前,一个捧着她手腕检查,一个捏着帕子仔仔细细地替她擦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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