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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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璲觑着眼扫他两下,换了话题:此人就是禁卫刘贲放进宫内的刺客,不过他只是江湖上的亡命杀手,收钱办事。
  那刘贲的供词呢?傅秋锋偏头问。
  刘贲还昏迷着。容璲说。
  为何不泼醒他?傅秋锋皱眉,消息已经传开,时间拖得越长,主使者越有时间湮灭证据策划脱身。
  容璲对上傅秋锋严肃的眼神,莫名气短,冷笑着提醒道:朕还怕他们不成?朕是要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果你能令刘贲招供,朕就饶你兰心阁冒犯之罪,如果你做不到,那朕就要跟你算账了。
  傅秋锋一听,躬身作揖欣然领命:臣遵旨!
  韦渊,朕的霜刃台统领,他暂且供你差使。容璲指指候在门口的韦渊,自己坐回椅子准备看戏。
  谢陛下。傅秋锋道了谢,问韦渊道,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拷问情报?
  韦渊一愣,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两岁的清俊男侍,转身再对他质问出声时,竟有一种让他都为之胆寒的压迫感,他下意识闪开视线,心想说没有蛇未免太傻,退求其次道:没有水牢。
  容璲揉了揉太阳穴,在傅秋锋身后对韦渊无声地骂道:丢人!
  傅秋锋沉默半晌,突然有点同情容璲。
  他终于知道为何在停鸾宫随便发挥一下,容璲就兴致盎然去了兰心阁,身边的暗卫统领是这么老实的小孩,什么都要皇帝亲自来办,就算武功不错,可暗卫也不是正规禁军靠打仗建功立业。
  按我的吩咐准备几样东西,附耳过来。傅秋锋勾勾手指让韦渊走近,低声说了几句。
  韦渊表情复杂,木然点头,然后匆匆出门。
  一刻钟过去,容璲欲言又止,深感是自己想象力不够。
  刘贲被铁链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扔进厨房搬来的大水缸里吊起来,眼睛蒙上了布条,韦渊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拎着个桶,里边都是现抓的肥泥鳅。
  傅秋锋慢条斯理地翘起嘴角,笑了笑,对容璲拱手,陛下,恐怕事关机密,可否容臣回避?
  容璲道:爱妃怕知道的太多?
  如果陛下愿意让臣知道,那臣就不怕。傅秋锋说。
  算了,先下去吧。容璲一抬下巴示意门口。
  臣告退。傅秋锋后退几步,飞快开门到了走廊。
  霜刃台地牢内光线昏暗,火把相隔很远,一滴水落在地面的层层回音都令人不寒而栗,但比起安逸的兰心阁,傅秋锋却更喜欢这里,墙壁的凉意和隐约的惨叫,这些常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连借尸还魂重活一世也洗不掉。
  如果能入霜刃台傅秋锋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毕竟霜刃台的官服也还不错。
  他没站多久,刑室内就吼叫起来,他竖起耳朵细听,刘贲喊着别走,我说,我都招!我不认识那人,他每次见我都带面具,他知道我的底细我是大鄢刘将军的曾孙,若不帮他,陛下知道了也会杀我!
  傅秋锋走远了两步,暗自琢磨刘贲的供词,他已经将《金銮秘史》看过几遍,即使不能倒背如流,对其中情节也如数知悉,但书中只提到大奕开国以来八十年,民间仍有不少意图推翻奕朝光复大鄢的前朝余党,但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他正沉思,房门忽地一响,容璲脸色怪异冲出刑室,扶着墙喘了几口大气。
  那碗茶是何物?容璲拿袖子扇着风瞪傅秋锋。
  傅秋锋淡定道:泻药,喂条泥鳅灌碗泻药,腹中绞痛,任谁都当真有这种蛇。
  容璲:
  容璲抿了抿嘴,正要发怒,但看傅秋锋微微低头,又悄悄打量他,仿佛等待评价一样,没忍住,转脸笑出了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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