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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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与福安关系比较好的小宫女道,福安公公,殿下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吗?
  福安仰头望着夜幕上的那轮明月,叹道,花好月圆呐。
  嗯,您说什么?小宫女不解道。
  福安摇了摇头,叹道,殿下不需要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明个再来送这些东西。
  宫人们互相看了看,依言退下。
  殿内。
  烛火摇曳,帷帐上人影重重叠叠。
  次日,午后。
  东宫重华殿后殿,东稍间内。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照在床前地上散乱的一堆衣物上。黑衣与红衣皆成碎布,交错着堆叠。
  昨晚两人胡闹了一整夜,直至天亮才偃旗息鼓。到底是初尝云雨,两人都没什么经验,累极了便亲亲密密地搂抱成一团,也顾不得身上的汗水与黏腻,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到了午后申时,直到一阵愈发明显的窒息感令敖夜陡然从变化莫测的诡谲梦境中惊醒。
  梦有两段,前半段支离破碎、朦胧不清:他似乎不再是人,而成了一种体型巨大的威武生物,上可翱翔于九天之上,下可潜游于五湖四海,亦可盘旋于崇山峻岭间。然而在梦里,他却始终看不清这强大而恣意的生物究竟是何模样,不可谓不是一种遗憾啊。
  至于后半段的梦,更是模糊纷乱,他被一条雪白的大蛇一圈圈紧紧缠住,冰冷而滑腻的鳞片贴着他的皮肤缓缓滑动,只要他稍有挣扎的迹象,那缠着他的蛇尾就会收紧一分,令他不得逃脱、几近窒息。
  以致于惊醒后,敖夜仍心有余悸。
  待缓过来,垂眸一看,他顿时找到了梦中的大蛇。只见佘宴白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地紧紧缠着他。
  这人醒着时,是他看不透的天边月。也就只有睡着后,才是落在他掌心的星子。
  许是敖夜的目光太过炙热,没一会儿,佘宴白也悠悠转醒,眸中全是繁衍期的渴求被满足之后的欣愉。
  待眼前景象由模糊到清晰,佘宴白一眼便瞧见他上身的数道抓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丝,可见下手之狠。
  昨夜他本就醉着,又赶上繁衍期到来,行为着实过分了些。几次之后,敖夜本体谅他想就此罢休,偏他不断痴缠,硬是闹到了晨间。
  四目相对时,佘宴白一个活了许多年的大妖难得感到一丝羞愧,尤其是经此一役他身上的伤势几乎痊愈。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敖夜的胸膛上。
  敖夜当他害羞了,其实他亦然,只是强撑着不想在佘宴白面前露怯罢了。
  沉吟良久,他手落在佘宴白发上轻轻抚摸,宴白,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
  顿了下,敖夜抿了下唇,鼓足勇气认真道,你可愿与我共结连理?
  敖夜语气里的期待与欢欣,即便是傻子都能听出来。然而佘宴白从未想过与人共度余生,尤其还是一个寿命不过百年的凡人。
  他借敖夜体内的气息恢复自己的伤势已是过分,怎能应下再让他最后空欢喜一场呢。
  佘宴白身子一僵,松开缠在敖夜身上的手脚,翻了身背对着敖夜。
  他的沉默昭示了他的答案不愿意。
  敖夜呼吸一窒,身体一阵阵发冷,心更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住,疼得厉害。明明此刻是白天,他却觉得自己身处永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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