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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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说明我在提到三人之前,并未露出马脚,那杂毛道士就算有疑,为了继续试探,也不会说假话,所以,他确实急着赶去敦煌荒唐斋。此乃其一,至于第二,公羊月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才又续道,他应该带着贵重物什,就背上的那个包袱,这些天从未离身,虽然我觉得东西不一定真在包袱里,但总归是在身上,那样的话,不安全。
  得闻杜孟津死讯才赶赴敦煌,随身所携之物重要到连公羊月也不想抓,保不准与开阳会盟有关
  总不会直接带着《开阳纪略》吧?
  两人对视一眼,公羊月似笑非笑,虽没点破,但显然也想到这么一茬,晁晨正为自己大胆的想法而忐忑,赶紧招呼一声:跟去看看。
  不忙,公羊月悠哉游哉调头回去,顺走了那把竹伞,塞过去,我看你最近老盯着看,你喜欢?
  不喜欢。晁晨脸上一烧,慌乱推开。
  公羊月立即道:那我喜欢,你给我撑,去看看那老杂毛现下如何。说着,撑开伞,不由分说把伞柄交到他手上。
  梯岩后交上了手。
  不得不说,玄之经验还算老道,这位置选得极好,竹海边缘,再走个二三里便是往成都的官道,左边一个缓坡青草低矮,藏不住人,没有沟壑高山,不怕落石,惟一能埋伏的,就是竹林,但竹子不同于其他树木,上头无枝不立人,下头嫩笋又是一窝一窝生,若要伏地,就得人为挖开。
  没人料到他会自己出来,匆促之间,哪儿动了土,一眼便能瞧见。
  靠着眼力劲,玄之很杀退了一批,奈何追杀他的和调查李舟阳的两拨人并到一块儿,车轮战后胶着,有些吃不消。
  眼瞅这合围之势,外头的贼眉鼠眼不敢进,里头的养精蓄锐等机会,正乃火石电光,千钧一发,忽然,一根毛竹压倒,飞来两人看戏,青衣的端坐,红衣的则干脆把右脚压在左腿上,编织手上纤纤竹叶。
  晁晨询问是否要帮忙,公羊月却只说坐看就行,甚而不时还唏嘘喝彩起来
  左上那个拎锤子的,你打得很不错嘛。
  下边那个,嘿,这一脚也太臭了。
  玄之拂尘一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动手?
  公羊月笑笑,指着正前方一个灰衣人,从站位上来看,该是这群人的头头:我要是动手,万一他脸皮厚,非死乞白赖诬我跟他们一伙呢?
  那头头被抢了话,极其尴尬,只能硬着头皮道:老大,别说笑了,兄弟们在外接应你,餐风露宿这么多天,你要再不动手,我们就没了。
  晁晨张嘴喝了口风,没想到这人下限如此低。
  公羊月侧耳,故作惊讶:你唤我什么?搞错了吧,我公羊月只认孙子,可不收小弟,再给你一次机会。
  几个黑衣小弟蹿过去,把那灰衣人架住,却给后者悲愤甩开。只见他把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挥刀落地,忿忿道:我叫你爷爷!
  欸,来嘞!公羊月拉着晁晨,爽快地跳了下来。
  灰衣人正防他后话,没想到只是单纯占便宜,当即愣在原地,惊得连存在脑子里的措辞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半天才干瘪瘪续上:好!今日就是这老杂毛的死期!喊话明显底气不足,弄了半天就他一个人楞头冲了上去。
  别回头,来,指哪儿打哪儿。公羊月立在战圈中,却剑也不拔,就着那片竹叶作令箭,当真是指点起来
  攻他右腹外侧。
  切他膝窝!
  行不行,老母猪都比你利索点,他用拂尘杠你,这个时候你不会趁势抄他肩前穴吗?
  横踢,一脚横踢制腰眼!
  真论单打独斗,在场除了公羊月,没一个配得上玄之,实力碾压之下,自然难瞧出远胜于自己对手的破绽,因而即便公羊月说的都是正确的,那灰衣头头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但没按着他说的来,甚至还逆向行之。
  对于那耍大刀的灰衣人来说,公羊月和玄之在里头困了这么多天,两个人硬是连伤都没带,甚至那老杂毛还突然让步离开,横竖一想,都会怀疑是达成了合作,做了交易,毕竟公羊迟和玄之曾是一路,万一念旧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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