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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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是时候离开了。
  戚九明显感觉谢墩云的身体僵硬如石,他问,怎么了?白大神怎么不跟上来?
  没事儿,他就是那么一个冷漠又固执的家伙,别理睬他。谢墩云紧紧箍着戚九的头,死活不肯让他回头看。
  两个人连线木偶般一直走,一直走到了走马会场的中心,谢墩云就再也不肯挪一步,扯着戚九道,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见过驯马表演,老子要看。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搡着戚九混入跑马场,被他踩挤过的游人分外不爽,但是回头觉察他的表情含刀,实在恐怖异常,不由主动避开麻烦。
  跑马场里的表演正如火如荼,正是风潮全国的群马舞,中间三层高台上的马舞者皆穿艳红紧身衫、佩铃铛彩带,皆为肢体娇软,姿貌美妙的少女,旋身风飘锦覆,无形中给人以赏目悦心的美感。
  群马则以五十为准数,鬃佩黄绸,朱玉绣鞍,口中衔杯,配红皮太鼓奋首扬尾,纵横应节。
  场面一度振奋人心。
  戚九不觉被宏大场面吸引,尤其三层高塔间愕尔鸿翻的舞者,手里泼洒着代表祝福的水液,祈祷来年刘庄阮河草丰水美,玉液琼浆从天而降,台下马蹄蹲踏,鼓声大振时扬蹄而跻,口中衔杯纷纷接去,仿佛仙翁讨酒。
  此情此景,戚九不禁眼熟异常,翻开右手上的银碎,青牛花纹在火光乐舞中翠绿如油。
  犀牛衔杯青牛衔杯舞马衔杯
  仿佛死循环一般,另他的脑筋打成死结。
  胳膊一直疼得厉害,戚九侧头问,谢大哥你很紧张吗?
  我叫不紧张。
  谢墩云目视前方,心无旁贷,少有的严肃表情铺在脸面最外层,仿佛冥神苦思。
  那你可不可以去扯自己的胳膊。戚九试图掰开他手指,还有,我们该离开了,或许围剿的事情已经秘密开始了。
  谢墩云愈发狠扯着他,仿佛吸取血液的血蛭,紧张万分道,阿九,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戚九泪目,我胳膊的感觉比你还不好。
  谢墩云不理睬,我觉得那座三层木塔要塌了。
  戚九疼得脸颊透灰,剧痛中依稀觉得舞者们踩踏的木架子软如豆渣,这种错乱的视觉并不像是他脑海里自然而然形成的,由像强塞入怀的火炭。
  绝不可能吧?
  戚九的推断完全没有得到任何证实,因为那个承载着几十个妙龄舞者的木塔,真如卤水豆腐一般,摇摇欲坠。
  上面的美人儿们骇得惊叫连连,眼见就要从高台间坠落,粉身碎骨。
  戚九扯住准备奔出的谢墩云,低道,我来!
  蓦然催动银碎,一道巨大的烟花从地底冒出,比寻常的粗壮百倍,扬扬焰焰,跳跃九霄。引得周围所有观众皆翘首以望,待至月朗星疏处,勃然炸裂。
  炽白的光芒四射,激得天底下所有睁开眼的人深深一刺,视野顿时瞎了一般。
  五十匹表演的马儿迎光齐飞,恰似踏步翔云的天马,从高台上一纵身,序列接着花容失色的美女们,安全着地。
  木架歪斜不止,但并未倒地,更无伤亡。
  烟花灭,围观者皆捂着眼睛,摸不清东南西北。
  戚九道,哥,走吧,趁所有人的视力尚未恢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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