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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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手一刮,侧颜黑密密的胡须中青白立显,留出的肌肤竟如水质的豆腐一般细腻莹白。
  东佛不再坚持,惨叫连连道,求求您,只要不刮俺的胡子,俺愿意陪您玩任何游戏!
  天一明,途径阮河,谢墩云便抱着半个影子的小婴儿与众人暂别。
  他彻夜对照了每个房间留下的包袱,查了一下几个相亲近老郎君提供的线索,知道此人是阮河附近刘庄的富绅,跟上官伊吹言明自己想要把人送还家里。
  上官伊吹定然同意,并给他传授鲤锦门分门的对接暗号,命他早回咸安圣城。
  谢墩云跟戚九和东佛道了别,戚九的眼睛红红的。
  他只好掂了掂系在怀里襁褓,叮嘱对方毋要保管好小铜夜香壶,听花鲤鱼的话。
  一派老母亲的恋恋叮咛,自己也忍不住捶戚九一把,应笑着,是男人就别抹酸水,老子他妈又不是跟人私奔了!
  戚九窥一眼脸色聚冷的白式浅,没敢吱声。
  谢墩云倒是没多管东佛,只觉得这小子遮遮掩掩,满脸胡茬黑的异常,只道他也要听话。
  东佛的脸顷刻油绿绿到发毛。
  别离众人,野店放下谢墩云,移动着巨大的墙壁奔赴而去,两岸秋至,黄绿斑驳的叶色凄迷,葳蕤草苔转而半枯,与层林一并浸染,天高云淡。
  怀里的娃娃吃着拳头,吧唧吧唧,跟啃猪蹄子一般美味,羡慕地咂咂嘴,跟空旷的四下喊道,白疯子,他们且走了,你在哪儿啊?
  唤了半晌无人出现。
  谢墩云一拍脑袋,妈的,老子被耍了!!
  谁会耍你。
  义正言辞的声音自背后压来,亦如霁光雪尘中潜藏的桀骜梅香,缕缕然不容玷污。
  谢墩云回首,正见白式浅手提纸伞,一段修长风雅的冰冷身姿从挨挨挤挤的矮树丛间冒出,别有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彩。
  落英缤纷,时色皆好。
  你谢墩云很想说,你为什么不遁形了。
  嘴角倒忍不住笑来,露出白得耀人的牙齿。
  白式浅道,总打着伞,我也得见见太阳不是
  他虽未遁形,但是也未露面。
  娟秀着迦迷罗夜昙的素白绫带缠在眼前,恰遮着冰晶一般的眸与高挺的鼻梁。
  唯有冷冰冰的唇瓣,露在外面,缭绕着熟悉又远离的音色。
  虽然同为男人,谢墩云竟看得有些发痴。
  白式浅单手摸了摸挽在长发后的绫结,冷漠哼着,且对不住你了,不是你想找的那张姓白的面貌。
  谢墩云一晃神,仿佛从某种琼楼瑶台坠入凡尘,伸二指插插自己的眼皮,你要露就全露嘛,整一条上吊绳子遮一半脸,别人瞧了还以为你是瞎子呢!
  劳你操心,白式浅转而将纸伞捏在掌心,嘴角抿得紧,我看得见路。并未靠近谢墩云,而是转身就走。
  谢墩云背着孩子,跟在后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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