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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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式浅剜他一眼,好冷。
  谢墩云道先别管跳河的人,接下来往哪去他力大无穷,虽然并不疲累,可是背着的人仿佛冰雕玉骨,隔着衣服朝他的肌肉里输送寒气,驱赶热腻。
  舒服倒是真舒服,就是他的老寒腰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硬邦邦的。
  不由嗤嗤皮笑,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位年轻的小郎君吧?
  咱内敛点好吗?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白式浅完全不明所以,也懒得理睬,伸手再指:那是巽位,走吧!
  此刻巽位处,确实比整个夜幕更显得黑郁。
  戚九心系上官伊吹,直接跑了起来。
  谢墩云啐道:魔障了,跑得比野狗还快。
  背着白式浅,急疾追了去。
  转过几条街巷,白式浅忍不住咛道:你就不能挑些路面平坦的地方走也不知他的肌肉是不是瓦砾做得,上下一磨,腿根硌疼得厉害。
  不能!谢墩云连跑带跃,索性飞身临上房檐,自高低错落间穿梭。
  白式浅手里的纸伞渐渐顶不住风扯,整个人都变得紧绷,禁不住汗涔涔道你不上房攀瓦,巽位也就在那里,跑不掉。
  最听不得人挑毛拣刺,谢墩云驳道你既不是有病呻|吟,也并非娇柔女人,瞎矫情。
  白式浅只得屡次尝试着夹紧腿,保持距离。
  谢墩云警告,别动啊,老子祖传骨痹,当谨把老子腰再闪了。
  戚九最先到达巽位,华灯初上,街堂里闹哄哄的声响此起彼伏,一长串的大笑与叫声压过人的耳门,听起来活像是灌林失火或是洪水暴涨。
  酒肆栉比,花楼相间,宝马香车盈门,醉酒笙歌达旦,四下花交锦错、纸醉金迷。
  俨然不像是遭受无端倾袭的样子,更没有戚九所能目测到的一切烟气。
  待后来的二人居上,戚九不觉询问,方才远望此处,仿若黑布朦罩,近处,为什么反而繁华入梦,毫无半分异常
  白式浅亦觉得奇怪,从谢墩云背上滑下,慢手抚平白澜屠苏间的褶皱。
  你的眼睛不是很有些灵气,那你瞧瞧,可会是高阶层的幻彧蒙蔽了视野。
  谢墩云插嘴道真是极可笑的言论,既然我家小九的眼睛与众不同,那连他都看不出端倪的东西,一定就是真实存在的现实,不像某人,连真身都不敢暴露,何必讽刺别人。
  戚九很高兴他替自己说话,不过仍是私下扯了对方的袖子:也不全是如此,例如失忆醒来时,围困自己的崇山峻岭,当时就没能分辨出那是一层幻彧。
  谢墩云完全没能领会他的眼神内涵,以为是暗示自己不要吵架,不由卷起袖子,露出坚实的小臂,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模样。
  白式浅更嫌弃他粗鄙三分,只盯着戚九:人之谓,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肉眼所能观测到的烟气实为赤黄色,按照筑幻师品阶的低高,所编织幻彧的烟色亦由蓝,碧,黄,白,透。至高级别的幻彧无色无形,可以与现实世界融合一体而难以区别。
  你能单凭凡胎察觉到赤黄色的烟气,已能轻松分辨出中阶筑幻师的藏身处,我确实不该频频小觑你。
  然而,上官伊吹确实来了此地的话,若不打开眼前的东西,求得真像,难道你今夜能睡得着吗?
  确实睡不着,戚九看着眼前的酒肆里脂香粉绕,觥筹交错,妖娆娇俏的美女罗裳半解,风姿外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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