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次振翅(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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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矜无语两秒:“他能跟我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岑母说:“你管人家选什么,定下来就行,你又不是他亲妈,你还要养他一辈子啊?”
  岑矜无法反驳。
  岑母火眼金睛,悟出当中因由:“哦——因为志愿跟那小孩闹矛盾了?”
  岑矜叹了一声:“算吧。”
  “没那当妈的命还沾了当妈的病。”岑母摇头,接着戳针,可惜:“难怪小雾不跟你一起回来,就今年过年见了次,我还怪想他的,比你听话多了。”
  岑矜气不打一处来,全纠结在她前一句上:“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你怎么知道那会就是我的问题?”
  “到底是不是也得跟旁人试了才知道,”岑母小声嘀咕,又扬脸:“你也离这么久了,人家小孩也送出头了,没想再找个?你三姨跟我说好几次了,你这个条件,一婚的都源源不断有人来问。”
  “打住。”岑矜隐有警告。
  “现在公司也没有看着顺眼的?”
  岑矜筋弦欲裂,双手捂耳:“我对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死心了,余生就想一个人好好过。”
  岑母从镜片后瞧她,有趣得很,不由干笑两声。
  中午,岑父归家,一见女儿就大喜过望,嘘寒问暖。
  饭桌上难免问起李雾高考情况,岑矜也只能依靠早上那通电话得知的信息应付了事。
  不知为何,父母都很欢喜,唯独遗憾李雾人不在场。
  父亲还颇有仪式感地开了瓶香槟,也不管不顾下午是否还要开车工作。
  岑矜只得敷衍地与老爸一次又一次碰杯,为一个并不在场,且基本走出她生活的人欢庆。
  她不禁产生自我怀疑,怎么看下来,全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悒悒不乐,忿忿不平。
  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跟这个白眼狼一拍两散了。
  那就祝他前程似锦吧。
  岑矜沉默而心不在焉地坐着,自酌一杯。
  —
  当晚,岑矜回到自己那里。
  她懒得去巡视跟检查房子里是否还残留着李雾的气息,再判断他搬得是否足够干净。
  洗完澡,岑矜去了趟书房,翻看起少年留下的账本,没看几页,她忽然就被一种丝微绵密的难过裹缠住了,仿佛又回到那个灰色的茧蛹里。这种情绪与目睹吴复的离婚协议时有几分相似,不仅是因为要接受一个熟悉的人彻底告离她的生命,还有她所经历的每一段真心付出的关系,最后都会沦为毫无温度的清场,无一例外。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就因为她不够柔软?不会示弱?不再合乎他们心意?
  太可笑了。
  岑矜呵一口气,抽出桌肚的垃圾桶,摁开盖子,哗啦啦把账本全拨进去,再关上,踢回去,眼不见为净。
  这个夜晚,岑矜再度失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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