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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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失去了任何和她继续交流下去的念头,揪住她胳膊的手却没有松开,直接把她带回了练习室。
  见这一男一女冷着脸回来,蒋令晨眉眼藏着笑意,偏还要做一副担忧的样子:“看来你们这手,分得挺不愉快的,我在这儿都听见你们吵架了。”
  时钟没接他这茬,这时才松开对任司徒的钳制,把她晾在原地,自己则径直走到蒋令晨面前,音色没有任何起伏地说:“我替她打。”
  说完,稍稍一错身便与蒋令晨擦肩而过,独自走向了后头的更衣间。
  片刻后从更衣间里出来,时钟已经换下了之前那身商界新贵的装束,穿着剑道服、手抱面具来到恭候多时的蒋令晨面前。
  “既然你替她打,那规则可得改一改了。”蒋令晨胜券在握的样子,“你赢了的话,我不仅甘愿被啤酒妹诬告,还顺便替你告倒盛嘉言那个情敌;你输了的话,你就得让啤酒妹撤诉,一还我清白,我就放过盛嘉言。怎么样?”
  时钟无声冷笑,这姓蒋的兜了一大圈,终于把真心思说了出来——他这句话的潜台词分明是:你赢了的话,我甘愿被啤酒妹诬告,但同时,我也会以帮助你的名义,为难盛嘉言到底,相应的,这女人肯定会怨恨你,你就别想她还会回到你身边了。
  任司徒自然也听懂了蒋令晨的话里有话,她绞着手指,完全不知道时钟是怎么想的。可任司徒自己扪心自问一下,若她是时钟,应该也会想要赢个痛快,给蒋令晨、给盛嘉言、给任司徒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教训。
  时钟竟在这时径直走向她,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征询她的意见:“你希望我赢吗?”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之前的半点暴怒,几乎是平缓柔和的。
  任司徒没有回话。
  但其实沉默就是她的回答,时钟也读懂了——她希望他输。
  时钟笑了笑,笑得任司徒心里直发憷。他却一把搂过他的腰,依旧是这样垂眸的角度,目光却已悄然踱到了她的唇上:“luckykiss.”
  任司徒没有时间回应更没有时间拒绝,时钟一低头就浅浅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只是这个吻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
  时钟和蒋令晨的较量开始了。
  任司徒站在外场,满耳的碰撞声。
  她并不懂剑道的竞技规则,只能拿自己知道的击剑规则来套用,也算看得一知半解。但很显然,一直是时钟在占上风。
  他是真的打算给蒋令晨、盛嘉言和她一个教训吧,一招一式都这么狠绝而没有任何漏洞可钻,蒋令晨或许也挺诧异时钟的水平这么高,有些疲于应付,很是惊险地躲过了时钟的致命一击,刚要松口气,时钟手中的竹刀竟刁钻的可以,下一秒,直接变为下段持刀,杀了蒋令晨个措手不及。
  任司徒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时钟赢定了。
  只听“砰”的一声,有人被击倒在地。尘埃落定一般,之后整个练习室里都陷入了一派安静之中。
  任司徒认命地睁开眼睛。时钟为了出口恶气而赢,这一切都天经地义。可任司徒随后看见的一幕,令任司徒彻底呆了。
  被击倒在地的竟然是时钟。
  蒋令晨赢了,却有些不可思议,气喘吁吁地摘了面罩,看白痴一样看着手下败将:“你竟然故意让我?”
  时钟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面罩和头巾一同摘下,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他却一点也不喘,气息十分平和:“愿赌服输,我让沈沁撤诉。”
  他说完就走回更衣室,径自关上门,隔绝一切。
  留在原地的蒋令晨还有些不可置信,看一眼面部表情僵得不能再僵的任司徒:“不得不说,你魅力可真大。”
  任司徒却完全没心思听他的嘲讽,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时钟方才的那个吻并非luckykiss,而是——
  goodbyekiss。
  他终究是放弃她了,用这么一种让她羞愧得不能自已的方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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