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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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容分说地拦住想跑的人,半是胁迫半是哄骗。翊安醉醺醺的,还来不及想对策,稀里糊涂就从了他。
  ……
  豫西嬷嬷满脸堆笑,守在内室门前,脸上每道慈祥的褶子,都像在欢歌起舞,比过年还高兴。
  热水备足,明日的早膳已想好,殿下也不曾嚷骂打砸,真真是万事顺意。若这回能得个小世子,便是祖先保佑了。
  挽骊一言不发,坐在旁边擦拭自己的弯刀,面容十分平静。
  公主若摔砸东西,那就代表怒不可遏,她将破门而入,管他劳什子王爷驸马,扔出去就是——对了,刚才那声呼喊不算,豫西嬷嬷说,女人贯会口是心非。
  红纱帐中,热潮翻涌。
  冬夜敲窗的寒风呼啸,床榻规律的晃动,咬住嘴唇仍溢出的慌乱仓促……良久才等到一切平息。
  此时月挂中天,星子碎了满天,满室烛光正暖。
  翊安身上汗腻腻的,脑中一片空白,有些吃力地喘着气。半响才找回思绪,眸子微闭,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惩罚本宫没给你心上人好颜色看?”
  ——“不对啊,关我何事,明明是你!”
  齐棪保持缄默,活了二十余载,他好似很少如此心满意足过。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仿佛将他的心一寸寸熨烫了遍。
  他从背后搂住翊安问:“殿下把这当做惩罚?”
  翊安闻言,似是听了个笑话,妩媚地笑了会,声音略哑道:“你我成亲两年,这是王爷第二回上本宫的床。”
  第一回便不说了,成亲当夜例行公事,她还娇气地嫌疼哭了会。忙完事后两人闲谈,结果大半夜地吵起来,此后齐棪再没有来过。
  齐棪不知在想什么,少顷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翊安背对他没好气道:“你问我,我是漏刻啊?”
  齐棪被她噎住,不出声地偷笑了下,故作淡然道:“夜寒露重,臣侍完寝浑身无力。在这睡一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翊安:“滚!”
  翊安长公主的驸马得了失心疯,疯得突然,还疯得不轻。
  这事需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第2章 别来无恙
  上京城作为北祁的王都,最不稀缺的就是纨绔子弟,闭着眼睛扔一砖头,也能砸中个公子哥。
  这群人闹起事来,通常无人敢管。
  这边是尚书独子,那边是侯爵嫡孙,沾上就是麻烦。
  但凡事总有例外。
  一队人马在安平侯府门前等着,不消片刻,安平侯急匆匆出来迎,朝为首的绿衣郎道:“连大人,快里面请。”
  连舜钦坐在马上,皮笑肉不笑,居高临下看着安平侯,“侯爷客气了,我听竹卫办事,没有进府喝茶的习惯。您把魏思荣请出来,下官便不叨扰了。”
  “我孙儿尚未弱冠,还是个孩子,若有……”
  “侯爷,”连舜钦面露不耐地打断他,冷冷地重申道:“听竹卫办事,自有规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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