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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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沧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六月二十一,北沧连连告捷,西启不敌,借道燕里山,南下百里,燕军围剿其上,南诏左翼攻之,右翼固守,四国大军初战交汇,百万雄师战于燕里云城,血染皓月,史称云城国变。连战数月,西启南诏损兵过半,城池不守,分兵两路而退,借道西南、东北,退兵三城之外,不守不攻又退南下百里。”
  不守反退,西启南诏一溃千里。
  天下战,棋中局,参不透啊参不透。
  闻柒摩挲着下巴,很困顿,很苦恼:“嗯……”捏着一颗棋子,放下,盯着瞧了一会儿,又拿起,反复几次,她念叨着,“又错了。”眸子溜了一圈,抬头看棋盘对坐的秦宓,“爷,你上一步棋下在了哪?”
  此一问,已经多遍了,问完就该让爷拿起上一步棋,再寻个顺眼点的地儿让让放下。
  这厮,都第多少次悔棋了?叶家姐妹数不胜数。
  秦宓手执白子,轻唤:“闻柒。”骨节分明,剔透瓷白的指尖,与那白玉的棋子一般好看。
  闻柒觉得,她就是多看了几眼宓爷那双美得晃眼的手,才又下错了,继续盯着爷的美色,她漫不经心地应:“嗯。”
  秦宓说:“不可以悔棋。”语气,几分无奈,几分愠恼,还带着些许幽怨。
  也不怪爷恼了,一盘棋,下了半个时辰,棋盘之上才零散几个棋子,最为恼人的是,每每闻柒败北得无路可走,不肯重来,偏要悔棋。
  而且,理由层出不穷,让人毫无招架。
  眨巴着大眼睛,闻柒问:“爷,你忘了吗?”
  “嗯?”
  不知,她又起了什么心思。她啊,便是耍赖,也有千方百计,绝不重样。
  闻柒转着手里的黑色棋子,半靠着棋盘凑过去,盯着秦宓:“在咱家谁做主?”
  又来了又来了,这厮,每每幌子都打得花样百出,让人寻不着出路。
  秦宓只能认了:“你。”
  闻柒再凑近,响亮地亲了秦宓一口:“真乖。”晃着手里的棋子,笑盈盈地问,“现在我可以悔棋了吗?”
  秦宓还是认了:“可以。”
  似乎,他越来越受制于她了,莫不是情深不慧?奈何,心之所愿,半点不由人,除了这棋,他定是输她了所有。
  关于当家做主这一没有技术含量的幌子,闻柒百试不爽。
  闻柒指着棋盘,小脸满满都是洋洋得意:“捡起来,从上一步开始,我要重下。”
  小人得志!
  秦宓乖乖将白子拾起,任闻柒重新摆弄:“爷,你下这里。”
  秦宓由着她,落子。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悔棋悔棋再悔棋……
  又半个时辰……
  闻柒盯着满盘白玉棋子深深地扼腕了:“啧啧啧,惨不忍睹啊!惨绝人寰啊!左右两翼围攻。”她抬眸,控诉,“爷,你好狠的心啊。”
  爷若不狠心点,今日便要耗在这棋盘之上了。这般悔棋胡来,闻柒还能输到这般田地,不知是闻柒棋艺太烂,还是人品还差,或者秦宓……嗯,是爷太变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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