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病犯了(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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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柒继续闲得蛋疼,说着不着边的话:“什么皇族氏族、官宦权贵的,哦,将门之后最好了,瞧着怎么也得端得上台面,譬如,”
  下文来了,出招了。叶九正襟危坐。
  闻柒托腮思考,拖着长长的调子:“嗯,譬如像高阳王那样的。”
  青年才俊,将门之后,高阳王……不难猜测了,叶九试探:“主子是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闻柒不痛不痒似的,笑了笑,很慈祥地看着叶九:“如花今年也十九了吧。”
  抛砖引玉?还是祸水东引?
  叶九脸色一变,几乎毫不犹豫:“高阳王二十二了。”
  闻柒作状惊愕:“是吗?如花是不是也觉得这般年岁的女子,该出阁了。”她循循善诱,不疾不徐。
  叶九很果断:“是。”她能说不是吗?
  闻柒往榻上一躺,挥挥手:“去吧,好好寻寻,青年才俊越多越好哦。”
  叶九冰山的脸,皲裂了:“属下明白。”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绕进去的。
  然后,叶九就做了闻柒宁可错杀的这把刀。
  一个月,北沧荣帝登基一个月,内除叛臣,外战天下,北沧天下,翻天覆地,血雨腥风,边关首战告捷,以少胜多,过程只有四个字——大开杀戒。
  一个月,闻氏胤荣一步一步将大燕朝政集权,金銮殿上,她独坐,殿下,百官臣服,兵马天下,这大燕,完完全全是她的了。
  一个月,够久了,她想,她可以去寻人了,她可以带着她的天下去为秦宓披荆斩棘了。她想,她家爷也定同她一般,思念如狂。
  这会儿,辰时已至,该上朝了,闻柒着衣,一身金黄的凤袍曳地,铺了一地灼眼的明黄,额间凤冠垂坠,一举,一动,在那精致的容颜下,落在细碎的暗影,美,不可方物。
  她说:“拟旨。”
  随后,金銮殿上,皇后一旨诏书:“本宫摄政两载,忧天下之忧,朝倾大燕,理治天下,虽不及盛世颂德,亦沥血亲为,心有余力却身心不足,顾病忧缠身,故此本宫将将养于藤林三县,暂不问朝政后宫,特此诏书,钦封常湘燕王亲政,左相首辅,共理朝事,后宫且由庄妃代理,望众卿辅之,至待本宫归,钦此!”
  金銮殿下,骤乱,胤荣皇后起身,不留一言,转身离去,伴着轻咳几声,脸色刷白,捶胸顿足喘着气,身后随行的宫人连忙搀扶,直呼“娘娘!娘娘!”又兵荒马乱手忙脚乱地大喊,“传御医,传御医!”
  身心不足,病忧缠身,确实有模有样。往日彪悍强悍之色,一朝,变作病西施,两手不理政事,来了个金蝉脱壳。
  殿下百官,哪个不知道皇后娘娘这病,诡异!只是,有眼睛看是一回事,没胆子说又是一回事。
  且说这身心不足、病忧缠身的皇后娘娘,刚下了朝,在长乐殿的梨树下,摆了一张软榻,娘娘往那一躺,左边林小贱公公捏腿捶脚,右边,叶九端着一壶茶,叶十捧着两碟糕点,再看闻柒,翘着腿,抖了抖腿,左手一杯竹叶毛尖,右手一块水晶茶饼,咬了一口茶饼,吆喝一句:“画得好,重重有赏。”
  软榻那头,十几个画师,各个研磨调色,磨刀霍霍。
  诶,一群天真的大人,知道这都是第四批画师了吗?知道前三批都是横着进来竖着出去的吗?不知道也好,至少还相信这世界是美好滴!娘娘的赏银是大大滴!
  看看娘娘怀里,金锭子都快要闪瞎人的眼了。画师们一个一个打了鸡血一般,在纸上奋笔疾书,行云流水……画画像。
  画的不是别人,就是皇后娘娘的‘姘头’——北帝陛下。
  闻柒一盏茶还没喝完,画师甲乙丙丁都画好了,献宝似的交给娘娘,一只两只三只……八只眼盯着娘娘榻上那金光闪闪的金锭子。
  闻柒叼了块糕点,瞧着画,左看右看:“眼睛不够勾人。”点点头,抹了一把嘴上的糕点屑:“嗯,七分像。”
  画师甲瞪着兴奋的小眼睛,眼冒金光:“谢娘娘夸奖。”
  北帝之容,绝世绝色,倾人心魂,便是天下最出色的画师,也画不出风骨,七分,已经是破天荒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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