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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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有点重,我拿起案上的水杯喝一口水,仍然没有缓解。
  我不懂兵家的那些门门道道,可他暗示的意思我却是听得懂的——魏傕此战如果败了,负伤或毙命都在情理之中,那时,魏郯如果坐镇雍都,就不会再有哪个儿子继承的争论了。
  “王公何不与夫君去说?”沉默好一会,我开口道。
  王据摇头。
  “少夫人,”他低叹一口气,苦笑道,“大公子若能说动,他今日就不会去加固营寨。如今夫人来到,我等亦唯寄望夫人相劝。”
  王据走后,我坐在行帐里,仍为他刚才的话沉思。
  魏傕战败,这个假设很让我心动。
  但有一点我不解,王据对战局的猜测,魏郯恐怕也是同意的。那么,他不愿走,就不是出于利益了。
  我望向帐门,缓缓饮一口茶。
  自从离开长安以来,变故、出卖、打压,各种争斗,丑陋或无奈,我早已见怪不怪。我早已不会再傻乎乎地笃信什么节操,管他什么家世门阀,能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如果魏郯能够像王据所言那样寻个告病之类的由头回雍都,我是十二分支持的。可是魏郯并不愿意。
  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此事,但是王据告诉我之后,我就知道了魏郯的决心。王据希望我能劝,这也高估我了。魏郯对我再好,我能劝他弃他的父亲陷险不顾而坐收渔利么?
  “少夫人,快午时了,先用膳么?”这时,阿元进来了。
  我摇摇头,打个哈欠:“我想先睡一会。”
  阿元讶然:“少夫人晨起不到一个时辰,就困了?”
  我伸伸懒腰:“天热么。”
  阿元应了声,去帮我铺开褥子。
  午膳的时候,魏郯回来了。我也小睡醒来,与他一起共膳。
  行军在外,膳食不讲究。今日的菜是烩肉,厨子做得不好,端上来,味道一闻就就知道酱放得太多了。
  我对食物并不挑剔,可这次,不知为何,我一闻到这味道就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涌起,只来得及把头转向一旁就呕了起来。
  “怎么了?”魏郯被惊道,过来扶我。
  我又羞又窘,正想把他推开,那恶心的感觉又涌起,我又呕了起来。
  魏郯急忙让人去请韦郊。
  韦郊一脸才睡醒的样子被王晖拉来,给我把脉之后,那两道弯弯的眉毛一动,又把一次,脸上露出喜感十足的笑容。
  “如何?”魏郯问。
  “恭喜大公子,”他作揖,“少夫人有孕。”
  此言一出,我和魏郯都愣了一下。
  “少夫人有孕?!”还是阿元首先反应过来,雀跃地睁大眼睛。
  韦郊颔首,不紧不慢地说:“敢问少夫人,上月与这月,月事可准时?”
  我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已经再也收不住。我的月事是中旬。上个月,魏郯出征,家事繁琐,月事之时我偶感风寒,见没有来,我以为是风寒之故;而这个月的中旬,我一直在路上赶路,颠簸疲累,月事什么的不来才最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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