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你找错了对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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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望范进手中的包袱,房遗爱拱手道:“有劳了。”
  朝会不容怠慢,房遗爱在内房换过官衣官帽后,便跟着小黄门一块出府,坐上了去往东宫的輿轿。
  东宫值房内,长孙无忌坐在次座闭目养神,而文班正座上则端坐着房遗爱的父亲,房玄龄。
  以往长孙无忌也常常端坐正位,虽然这个座位是房玄龄的专属,但生性老成持重的房丞相也不多做计较,但不知怎地今日长孙无忌却刻意让了出来。
  房玄龄捧盏饮茶,驱散浑身睡意后,伸手揉了揉双眼,正要打哈切,却见杜如晦掀开门帘儿,走进了值房之中。
  “玄龄兄,恭喜啊。”杜如晦进门拱手,一番话引起了值房中文武群臣的注意。
  房玄龄微微一笑,不解道:“喜从何来?”
  “高阳公主有喜了,遗爱有后了。”杜如晦坐在房玄龄右侧,捧盏道:“房大官儿,如此大名长安城如雷贯耳啊。”
  房玄龄早已被范进告知高阳有喜一事,不过因为眼下正值长孙冲殉国、长安童谣遍布的阴霾下,所以他并未声张,也不愿旁人知晓。
  自从房遗爱剑劈长孙冲棺木后,高阳公主有喜一事不胫而走,眼下值房中多数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碍于长孙无忌在场,倒也没人去碰这个霉头,但同官同品的杜如晦却是不会忌惮的。
  事情被杜如晦点破,值房中登时一阵欢声笑语,杨波、马周等人纷纷道贺,就连关陇一派、萧氏一族的官员也违心说了几句奉承话。
  长孙无忌坐在次座上一言不发,虽然面如止水,心中却是越发愤恨。
  “冲儿一死,房俊那小畜生便有了后代,此消彼长,阴极阳生,房俊!你不得好死!”
  正当长孙无忌背地咒骂时,值房的门帘儿陡然被掀开,接着一位身着三品绛红色官衣的官长,缓步走进了值房当中。
  房遗爱头戴乌纱,身着三品官衣,看得众人懵然不解,房玄龄和杜如晦,一个父亲一个恩师,也是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遗爱?你这是?”杨波起身走到房遗爱身侧,伸手扥了扥房遗爱所穿官衣,嘀咕道:“三品?文官?你上任尚书右丞了?”
  此言一出,值房中众人目光所向,一水儿对准了房遗爱。
  房遗爱感受到众人炽热、不解的目光,尴尬一笑,拱手对杨波道:“承蒙万岁厚恩,升任刑部侍郎。”
  “什么!刑部侍郎?房驸马年纪轻轻便以位列部堂,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在部堂历练记载,升任尚书位列九卿指日可待。”
  “驸马允文允武,在下佩服。”
  与房遗爱道喜的官员,多是山东士族、寒门布衣,反观关陇一派、萧氏一族,一个个面色难堪,坐在各自座上颔首不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还没等房遗爱从贺喜声中走出,耳畔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二十岁升任刑部侍郎,我朝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先朝也不曾有过!此举不合律法!”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在状元府前被房遗爱持剑暗地威胁的御史台左都御史邹应龙。
  自从当日率先拔脚溜后,邹应龙在御史台的地位一落千丈,一众言官对他多是鄙夷,这种落差让邹应龙怀恨在心,愤恨的目标自然正是房遗爱。
  “邹御史。”房遗爱沉下脸色,拱手道:“此乃万岁旨意,与房俊何干?”
  邹应龙起身拂袖,冷声道:“若不是你背地钻营,怎能落得刑部侍郎?”
  邹应龙所指结党营私,说的自然是房遗爱出入东宫一时,虽然房遗爱每次坐着乘轿来回行走,但长安城人多眼杂,想要分辨出大名鼎鼎的房驸马的乘轿,却也不是难事。
  邹应龙的讥讽让房遗爱心生不悦,强忍着心中愠怒,再次拱手道:“钻营不钻营自有公论,房俊乃是今科进士及第,本就官居尚书右丞,再来上任刑部侍郎有何不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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