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君子六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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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亲自和工匠、刀手一起,去剥皮。
  “我就是一个臭皮匠。”这成了刘瑜近日里的口头禅。
  只不过东京国子监的学生,就叫苦连天了,因为每天早上,刘瑜都会带着皇城司的亲事官,把他们一个个揪起来晨跑。还美其名曰,君子六艺,威胁一众学子,如果不跟他晨跑,就要马上考核他们“御”、“射”之艺。
  当然不是驾车和投壶了,而是按古礼来,鸣和鸾、逐水车、舞交衢、逐禽左之类,来考核“御”。也就是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过通道而驱驰自如、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射也当然按古礼,白矢、参连、剡注、井仪等等,大约这些科目,还不是中靶就行,箭要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那些东京国子监学生听着真心想死,一群读书人,有这本事,考武举去了好么?
  没法子,只好每天早上,起来跟刘瑜晨跑。
  只不过,刘瑜却就暗地里多了个外号:刘剥皮。
  探事司报上来,刘瑜失笑道:“随他们去,不必计较。”
  “何必如此?子瑾,年关将近,你就消停些吧。”苏轼过来国子监访刘瑜,不禁出言相劝。
  刘瑜认真地摇了摇头:“如果有一天,东京城破,我不指望这些学生,能手持利刃, 慷慨报国。但我希望他们还能跑,抢到马车会驾驶,有把弓箭在手,能威慑路上的盗贼,至少能活下来。”
  苏轼不以为然笑道:“你疯了么?东京号称八十万禁军,说破就破?”
  “就算我疯了,早上起来跑跑步,他们也没损失什么,对吗?”
  “先让他们起来跑步,把身体练好,过了年,若我还判国子监事,这御与射就得让他们操练起来,不单他们练,我也要练。”刘瑜很从容地拿出一份训练计划,递给苏轼看。
  苏轼苦笑道:“这,这是教读书人,还是练兵?学了这些,他们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
  “用上了,就是一条命,苏大胡子,你明白么?”
  苏轼临走时,拍了拍刘瑜的肩膀:“我看过了年,这判国子监事,就得换人了。没人会让你这么疯下去的。”
  “我之所求,不就是辞了这差事么?”刘瑜附耳与苏轼说道,又冲他扬了扬眉毛。
  苏轼愣了一下,捧腹大笑起来。
  这就是现在刘瑜的生活,他原谅了自己,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好所有的事。
  所以他不会再跟陈留任上一样,希望自己能当好一个知县,能带着一县百姓奔小康。
  他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谍报这一块。
  早晨就去国子监拉一轮仇恨;傍晚去外剥马务闻一闻皮革臭味,警醒自己不要太过自大。
  “不单要学会西夏语,还得学会带着西夏地方口音的大宋官语,带着西夏口音的吐蕃话。”刘瑜对着杨时跟那三个编校秘阁书籍的文官说道,他指着列出来的教学科目,语言这一项所注明的事:
  “一步步来,我们听着差不多了,让他去跟来往宋夏边境的商贩听听,如果能过关,再入青唐,慢慢渗入西夏。把话说好,比练什么身手都强。放出去的人,他们就在西夏潜伏,他们就是西夏人。”
  那三个编校秘阁书籍的文官之中,便有人不解地说道:“可是如何从青唐渗透到西夏去呢?”
  “这个再议,先把这基本功练好了再说,佛经也要背上一卷半卷,西夏寺院林立,一个从小在那里长大的西夏人,不可能连一句佛经也不会念。”
  “遵先生吩咐!”杨时等人纷纷拱手答道。
  不过京师举行的诗会里,刘瑜的骂名日盛,刘白狗,刘剥皮,一众学生,恨不得食肉寝皮啊。那不是一般的恨吧,因为接近年头的这几天,刘瑜每天拉仇恨的项目越来越多,已经开始让国子监的学生开弓了,教练不是皇城司的李宏他们,而是吴十五那批西军的老卒,全部戴了头套,只露出眼和嘴,想认好人,以后报仇都没法认。
  然后那些老卒就跟行伍里训新丁一样,该骂就骂,该抽就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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