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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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不快报告给唐长老?”小道童听了也不怕,甚至有点兴奋,没想到第一天出来巡逻就立了功,他正想撒开脚丫子跑,手腕就被老道士捉住,对方枯瘦的手像是铁爪一样死死焊在他手腕上,把他捏得生疼。
  老道士对他摇了摇头。
  小道童不服气,以为这位老道士是害怕,人老了难免就开始怕东怕西,道童不这么想,正玄山这么风光,十几个长老还对付不来一个顾羿吗?他是最守规矩的人,唐长老说看到顾羿要上报,那就要上报。此时不满说:“你抓着我干什么呀……”
  他话没说完,感觉手腕生疼,让人怀疑他今天把话喊出去,这慈眉善目的老道士能把他捏碎,“他警告过我了。”
  顾羿警告过他了。
  小道童纳闷儿,刚才那大魔头一句话都没说,唯一能发出的信号也就是竖起食指,说一声“嘘”,那算什么警告?
  老道士摇了摇头,年轻人不懂,顾羿看过了你的脸,你要是不听他的话,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这人分不清爱恨,除了徐掌教没人能制得住他。
  这事儿明显已经不在自己掌握范围内,顾羿进了徐掌教的屋,掌教拦不住,整个正玄山都没法。
  ·
  房门内。
  屋里点了香,像是什么催/情的东西,闻着发甜。床幔里影影绰绰映出两个人影,徐云骞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双手被一根红绸缎束缚在床头,眼睛上蒙着一块白布,徐云骞生得太正,正到想让人亵渎。顾羿坐在他床头,手指在师兄脸上游走,划过光洁的额头,挺秀的鼻梁,最后又绕回来,指尖停在被蒙住的眼睛上,他记得师兄这儿有一颗小痣。
  世人说顾羿十恶不赦、奸/淫无度,总是喜欢找些漂亮的人来给他当床伴,床上玩几天又腻了,把人折腾到半死不活奄奄一息,让人扔了找下一个。这些人有男有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左眼下坠着一颗小痣,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师兄。
  山下那么冷,他想让师兄陪陪他。
  可是找来找去,那些都不是师兄,他师兄端坐在正玄山顶,他从小就仰望徐云骞,想跟他亲近,想让师兄多看看他。
  “闹够了吗?”徐云骞冷声道:“闹够了滚出去。”
  徐云骞早就醒了,催/情香对他没用,那条红绸也不可能真把他绑住。他这个人就这样,嘴上说得难听,却一步步容忍顾羿犯戒,像是看一只小猫随便折腾,反正又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顾羿总觉得他跟徐云骞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算计,也是徐云骞纵容。
  顾羿不听师兄的话,他知道怎么一点点挑衅对方的底线,手游走到徐云骞的脖子,指腹慢慢感受着徐云骞的喉结,动作像是怜惜又是想下一秒掐死他,说:“明天不去行吗?”
  青云山已经牵头要围剿魔教了,正玄山刚接了信,徐云骞当了掌教肯定会出面。顾羿不怕围剿,甚至不怕死,他害怕在那种场面看到他的掌教师兄。
  徐云骞冷笑:“你今日来我这儿说梦话的吗?”
  他陪顾羿闹够了,一点耐心都没有,手腕轻轻一挣,红绸直接脱手,他轻轻松松脱离了束缚,想要一把把眼睛上蒙着的白布扯去,就在这时候顾羿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床上,低头吻住了师兄的唇。
  顾羿微凉的唇贴着他,像是一条带着情爱的毒蛇,缠绵中带着掠夺,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他知道怎么能让师兄舒服。徐云骞没有拒绝,顾羿说对了,他们俩弄成今天这样是徐云骞一步步纵容的。可是下一刻,只感觉顾羿的舌尖探进来,像一条小蛇一样,舌尖一麻,一股微苦充斥开了,等徐云骞察觉到不太对的时候,顾羿捏紧了他的下巴,那股苦涩的味道已经顺着津液一并吞下。
  顾羿这人什么都能做出来,说不定会给他喂一杯酒,两人一起去死。
  徐云骞一把将他掀开,翻身把顾羿压在身下,“你给我吃什么了?”
  顾羿仰头看他,徐云骞像是一只打盹的豹子苏醒了,露出爪牙将他按在爪下,蒙眼的白布手腕上的红绸都像是个笑话,他终于看到了师兄的眼睛,还有那么做梦都想看的眼角下的痣,笑道:“我听说南疆有种蛊虫,能让男人变女人,我给你送的礼。”
  徐云骞一手掐着顾羿的脖子,对他说话一个字都不信,“我再问一次,你给我吃什么了?”
  顾羿垂着眸,看着徐云骞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骨节分明,苍白的手腕上还缠着一条破碎的红绸,让人看着想吻一下,又想把徐云骞的手给折了,好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顾羿感到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把师兄惹恼了,弄不好师兄真想掐死他,顾羿被掐着脖子并不挣扎,反而还在笑,好像哪怕被徐云骞掐死也无所谓,“南疆有种药叫鸳鸯草,据说是有个女大夫害怕丈夫背叛,夫妻共饮一杯酒,吃了一人死了另一个也不会苟活,你说是不是真的?”
  他不等徐云骞回答,伸出一只手,指尖点在徐云骞的胸口,正好是心脏的位置,他感觉到师兄的心颤了下,“你吃了一半,剩下一半我吃了。”
  鸳鸯草,一人死了,另外一个人活不久,徐云骞要是死了,不论顾羿当时远在哪里,都得给他陪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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