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只想你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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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左手往旁边死死的一抓,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左手摩擦着被我死抓着的东西,等我惊魂未定的发现自己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跌坐在地上,刚好有那一下的缓冲,我一点疼都没感觉到。
  我正庆幸,缓缓的抬起左手一看,自己的左手已经伤痕累累,大小口子不知道划了多少道。一些细的树皮和脏东西嵌进伤口里,和着血一起,成了密麻的小黑点。
  这时候疼痛才随着视线钻进我脑海里,那种麻麻的疼无限的扩大,仿佛顺着血管钻进心脏里。
  不远处的司机赶过来把我从地上牵起来,忧心忡忡的盯着我马上收回去的左手,他看见了一点,立马紧张起来。
  “太太,你这没事吧?!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我摆摆手,勉强微笑,“不用,就是踩滑了,我没摔着,直接开车回去吧。”
  司机当然不肯,我只能不停说服他。以自己饿了为由,他才勉强答应。
  我下车的时候没塞钱给他请他帮我保密,这大部分家族的司机都是正主子的亲信,用钱打发的可能微乎其微,说不定这个人的全部资产都比你高不知道多少。
  回家的时候。郝如月坐在客厅里,我脚步声不轻,她肯定听见了,可她视线笔直的对着面前大屏电视,好像里面的一切都很吸引她。
  我很想走。因为我有点不舒服。
  但我知道这一趟我走不了。我站在原处一会儿,郝如月就放轻了声音开口,“你去见你前夫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我好算算,到底还有多少人会看我们秦家笑话。”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还知道得这么早。
  “没什么人了。”我坐下来,减缓了小腿的疲倦,故意侧着身体,遮挡我郝如月可能看见我左手的地方。
  她继续轻飘飘的跟我说话,视线至始至终落在前面电视机上。
  “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就是干脆,连长辈的意见都不问,我还以为娇生惯养的小孩儿是这样,没想到普通家庭的也这样。”
  她话里句句带刺,我没进心,说到底,现在左手的余痛比她对我的讽刺要来得厉害的多。
  “我这一趟去,是还别人一个人情,西藏项目上后来凑好的那笔钱,是我找我义姐借的,我还她一个人情也应该。”
  “应该?”她声音轻佻。不太高兴,但我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既然秦家还没有正式承认我,我再尊称您一声秦姨。您当年在秦叔身边不是光陪着就算了的。我也一样。我现在做任何事,至始至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希望我丈夫好。可能我留在西藏能帮他打点下手。做任何人都能做好的工作。但我决定回来,不是我想享受,是我想帮他,以妻子的身份。我永远都想他好,想他最好。”
  我洋洋洒洒的说着,回忆凶猛的涌上心头,回来这里哪里是享福。那些曾经在海拔很高的地方,我跟秦颂挤在一个单间三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他帮我泡脚给我洗头,他是最想我好的男人。
  没了这么个男人在身边,我依然能好吃好睡,每天过着懒散如猫的样子,可我从骨子里明白,这不一样。
  我也不想要这样。
  郝如月视线瞥来,讽刺一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话几分?而不是根据你一回来就跑去见前夫的做法觉得你现在说的都是借口?”
  我笑了笑,低垂着眼,礼貌的回她,“这番话我说给秦叔听,秦叔一定觉得我满口谎言。但秦姨。你能懂的。你眼光高,像你跟了秦颂的父亲这么多年,又哪里有可能把心思动到别人身上,这太不现实。”
  女人从来不厌烦夸奖,无论是对自己,对老公还有儿子。这一点对郝如月也非常受用,她摆摆手,没再为难我,但我知道今后我单独出去的可能性很低了。恰好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回到房间里,仿佛噩梦才刚刚开始,嵌入手掌心里的东西因为血干了还陷在我肉里,我只能一点一点地挑出来,再把伤口消了毒。不然以后发炎了更难办。
  自己撕裂自己伤口需要太大的勇气,这不仅是伤口撕裂带来肉体的灼热疼痛感,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用了两个多小时。后背的汗把里衣全打湿透,左手再一次血肉模糊,才总算挑干净了肉里的残渣。
  我不放心,网上找了个医生问,我随便点进一个网站,点了个头像,我把自己问题描述一遍了之后,他很快回复我,回答却让我忍俊不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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