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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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晚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她大颗大颗地掉眼泪,一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这人太坏了,竟然这样捉弄她。
  谢怀琛止住了笑声,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搂在怀里:“怎么哭了?你的胆子一向很大的。”
  陆晚晚的眼泪落得更狠,赌气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开来。
  他亲吻她的唇,双臂将她环得更紧了,不让她离开。
  “好了好了,晚晚,我不闹了,你别生气。”
  陆晚晚瓮声瓮气道:“我才不生气,我才犯不着跟你生气,你就是个坏人,是无赖。”
  一连串的脏话,已然是气急了。
  方才那一瞬间,她真快吓死了。谢怀琛不知道他对陆晚晚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因为太重要才患得患失。
  陆晚晚说罢,就要下床。
  谢怀琛将无赖进行到底,圈着她,不让她动。
  她又怕真伤着他,遂没有再动,气鼓鼓地躺在榻上,任由他将自己抱着。
  “晚晚,你知道吗?”谢怀琛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迷人,“这回我伤得很厉害,那支箭射在我的心口,差一点就正中心脏。他们运我回军营的途中我醒了一次,我看到每个人都很陌生,却独独记得你。”
  “我问谢染‘陆晚晚呢?’,其实那个时候我连谢染都不记得了,那一瞬间记忆是零散的,我只记得你,记得你笑起来的样子。过了很久,再次醒来的时候,记忆就慢慢复苏了,我想起了谢染,也想起了白先生和笑春,还有其他所有人。箭伤痛得厉害,像是有蚂蚁在血血窟窿里爬,很痛苦,我难受得要死。那会儿我想,万一我真的死了,会不会有遗憾?我又想到了你,要是我死了,你还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所以,我迫不及待想活过来。你刻在我骨子里,是我至死仍挂念的人。你说我们成亲是赶鸭子上架,我不同意的,就算没有宋时青的事,我也会娶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你抬进谢家,你跑不掉。父亲和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不会看人脸色,也不大会哄人开心,让你受委屈了。”
  他顿了下,声音温柔得出奇:“不过现在我想去学,你愿意教我吗?”
  陆晚晚听他说醒来后有短暂的失忆,她又吓了一跳。
  “你只记得我吗?”她问。
  谢怀琛毫不犹豫:“只记得你。”
  “别的都记不得了?”陆晚晚好奇。
  “记不得了,除了你,谁也记不得。”谢怀琛说。
  陆晚晚的心,被突如其来的暖流填满,暖暖的,甜甜的,似在冬夜里,喝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她的唇角,微微翘起。
  谢怀琛搂住了她,将她圈在怀中,凑在她耳畔说:“不告诉你乌兰桥的事情是因为我自己也没有把握,你知道的,我好面子,万一失败了多难为情。所以我才瞒着你,是我不对,我低估了你的本事,我该知道的,你整颗心都扑在我身上。从今往后,面子里子都给你,我不再瞒你了,好不好?”
  陆晚晚趴在他怀中,轻轻嗯了声。她环着谢怀琛的腰,忽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这个男人和她之间的距离仿佛越来越近,两个人像是两块石头,在频繁的接触中,打磨光滑了棱角,成了最适合彼此的弧度。
  她爱极了这个男人,他也爱极了他,他们拥有彼此。这样的缘分,不知修了多久才修来。
  “昨夜,你去哪里了?”她鼻子齉齉的,声音像是受寒了。
  谢怀琛正要回答,陆晚晚感觉头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一团灰色毛茸茸的东西从谢怀琛的衣襟里爬出来。
  小小的一团,浑身的毛都是不服帖炸起来的。
  陆晚晚吓了一跳,端详了片刻,才问:“夫君,你从哪里捉来的狗?”
  “不是狗。”谢怀琛摇了摇头,双手将它从怀中取出来,捧到陆晚晚面前,说:“它不是狗,是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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