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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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过鹁鸽后颈,解下鸽颈上的竹管,展开藏在其中的绢布,桓容猛地拉住缰绳,双眼圆睁。
  巴掌大的绢布,上面仅有潦草的五个字,道出的消息却是石破天惊。
  大司马病危!
  建康,台城
  勉强上过两次朝会,司马昱病情陡然加重。
  医者被召入太极殿,十二个时辰不离。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不离殿中,欲要侍奉汤药,却始终无法靠近榻前。
  褚太后亲自来探病,却被徐淑仪和胡淑仪合力拦住,压根不许她入内殿。
  “这是何意?”看着挡在身前的宫婢宦者,褚太后沉下脸色。
  “何意?”徐淑仪冷笑一声,“太后心知肚明。”
  “淑仪慎言!”
  褚蒜子是太后不假,司马昱却是她的长辈。同理,徐淑仪仅是“妾”,但为王府旧人,如今万事不惧,根本不打算给褚太后面子。
  天子病入膏肓,皇太子尚未定下,满朝文武都盯着太极殿。
  这个时候,徐淑仪不怕撕破脸,甚至期望褚太后能一怒之下,在殿门前闹起来。
  “慎言?”徐淑仪冷笑连连,“太后,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什么心,那两个奴子又是什么意,休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褚太后不言,双眼盯着徐淑仪,目光冰冷。
  “淑仪说出这番话,可曾想过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死吗?”
  徐淑仪上前半步,手指擦过褚太后的脸颊,“褚蒜子,实话告诉你,我不怕死,你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反过来,你以为推那两个奴子上位,他们会遵守承诺,一心敬着你?”
  褚太后目光更冷,仿如-淬--毒-的刀锋。
  “孝宗在位,你能够掌权多年,只因他是你的亲儿子。”徐淑仪拉长声音,“东海王继承皇位,你再次临朝摄政,全因他生母已死,外家不振,没有外戚可以扶持。”
  说到这里,徐淑仪勾起嘴角,笑容里尽是嘲讽。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可不一样。”
  “那昆仑婢降位不假,人却没死。以她的出身,没几分心计,你以为能连生两儿一女,活到现在?”
  “之前伺候官家的美人滑胎,有传言那昆仑婢是被陷害。无妨实话告诉你,事情全是她做的,官家半点没冤枉她。”
  “褚蒜子,”徐淑仪似笑非笑,挑起褚太后的下巴,没有半分尊敬,“在你看来,奴子登基之后,是尊奉生他之人,寻求朝中士族支持,还是愿意由你掌控,做你手中的傀儡?”
  “没有东海王,或许事情还有几分把握。现如今,”徐淑仪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褚太后,“你还能轻易如愿?”
  话落,转身走回殿中,再不看她一眼。
  胡淑仪站在原地,开口道:“太后,您终归是官家侄妇,如今官家卧病,不方便见你,还请自重。”
  比起徐淑仪,胡淑仪言简意赅,话中的含义却更加毒-辣。
  褚太后就像挨了一记重拳,脸色煞白。立在殿前许久,心知无法迈进半步,终于不甘的转身离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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