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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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容无语两秒,吩咐跟随的童子,“看好四郎君,宴后立即送他回房。要是有什么异常举动,马上遣人来寻我。”
  “诺!”
  “阿弟莫非以为我醉了?”桓祎皱眉。
  “我知阿兄没醉。”桓容笑道,“我与阿兄共饮!”
  “好!”
  桓祎豪情大发,不用羽觞,直接抱起酒坛,道:“如此才过瘾!”
  “……好吧。”
  桓容给童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又取来一只酒坛,虽说带着酒味,里面装的实是清水。
  “满饮!”
  兄弟碰杯……准确来说,撞坛。同时脖子一仰,对着坛口开灌。清冽的酒水自嘴边流出,瞬间染湿衣襟。
  这一幕出现在宴中,无人开口指责,反而纷纷大笑,赞一声“郎君豪迈”。
  桓叔夏更是眼光大亮,命婢仆撤下羽觞,改换酒坛,对桓歆笑道:“叔道,饮胜!”
  桓歆想哭。
  他也真哭了。
  今天倒了什么霉,竟被这人盯上?
  谢玄和王献之同时拊掌,命人换上酒坛,离开左席,走到桓容的面前,立定之后互看一眼,笑道:“我二人与容弟共饮!”
  话落,不等桓容回答,同时仰头狂饮。
  或许是为今后的权-争,也或许是为不可追寻的情谊,谢玄和王献之都想一醉。醉酒之后,神智不再清醒,便能短暂忘却世间诸事,不会为汉室衰弱而苦,不会为百姓离乱而痛彻心扉。
  恣-意-狂-放,潇洒风-流。
  何言不是乱世中的无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
  情之所至,两人竟吟起魏-太-祖的《短歌行》。
  声音悠长,因为酒意带着些许沙哑。
  桓伊赞一声“好”,当场丢开酒坛,取出随身的竹笛,送到唇边。
  笛声袅袅,不似晋时曲调,更像汉乐府。
  乐者按下琴弦,舞者停止飞旋。室内不再有金鼓喧阗,仅余笛音缭绕,伴着慷慨激昂的词句,引得众人击掌赞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桓大司马和郗刺使同时放下酒盏,单手击着矮榻,伴着曲调,和众人一同吟唱。丝毫不在意司马昱复杂的心情,更不会顾及他泛青的脸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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