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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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言之,我表白,你随意。
  莫要介怀?
  让他如何不介怀?
  想到秦氏在北地的处境,联系秦璟所言,桓容心头一阵阵发沉。
  “秦兄,我有一事想问。”
  “何事?”
  “秦氏可有意称王?”
  “然。”
  秦璟没有隐瞒,俯视桓容,唇边带笑,双眸亮如灿星。桓容垂下视线,松开攥紧的手指,掌心已痛得有些麻木。
  彼此都知道这代表什么,也清楚这是必然。
  晋廷势微,不足与谋。秦氏雄踞北方,早晚都要走出这一步。
  “我明白了。”
  秦璟或许是临时起意,也或许是有其他原因。但在心跳的背后,桓容感到的唯有沉重。
  此时此刻,心头仿佛压下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雨势渐渐减小,乌云慢慢散去。
  天空中,一弯银月隐现,星光洒落大地。
  “秦兄,我敬你!”
  桓容注满两杯酒盏,一杯送到秦璟面前。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举盏一饮而尽。
  桓容终有几分醉意,倚靠在矮榻旁,笑道:“我为秦兄击韵,兄长可愿再为我舞一回剑?”
  “故所愿也。”
  话音落下,秦璟放下酒盏,持剑走回院中。
  桓容手握剑鞘,一下下击在矮榻之上,口中吟诵无衣,一遍又一遍,直至声音沙哑,眼圈酸涩,视线变得朦胧。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是个纷乱的时代,既落入此间,再不能置身事外。
  桓容端起酒盏,望着盏中的倒影,酒水滑入喉咙的刹那,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这个时代如此疯狂,却又是如此的精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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