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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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虽然宽敞,却不好设榻。
  将狼皮褥铺在木板上,以大氅挡住寒意,桓容仍有些不适应,多铺一层锦缎才能睡得安稳。秦璟习惯行军露宿,荒郊野外照样歇息。对他而言,车厢里的条件已是相当不错。
  “秦兄。”
  “恩?”
  “……没什么。”桓容翻过身,仰躺着望向车顶。
  昏黄的灯光中,能模糊辨出木理纹路。
  他记得相里松在车顶设有机关,只要按下刻有圆环的一块木板,立刻有飞矢向外射-出。当时做过实验,百米之内,三层牛皮都能-射-穿。
  躺了许久,桓容始终没有睡意。翻过身,透过相隔的矮桌,发现秦璟正单手撑头,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系发的绢布解开,黑发如绸缎披散。
  摇曳的灯光下,眉眼愈发显得精致,唇色殷红,较白日里又有不同。
  砰、砰、砰……
  桓容心似擂鼓,喉咙发干,知晓非礼勿视,却无论如何移不开目光。
  察觉他的窘态,秦璟缓缓笑了。
  一瞬间,车厢内都似明亮许多。
  何谓倾国倾城,桓容终于有所体悟。
  “容弟。”
  “啊……”
  “你方才想同我说什么?”
  “发簪。”
  “恩?”
  “秦兄赠我的发簪,似有家族徽记?”
  “确有。”秦璟的笑容里多出几分深意,“此簪是我亲手雕刻,容弟可喜?”
  桓容咽了口口水,实在不想违心,只能点头。
  “容弟喜欢便好。”秦璟略微向前,长臂探过桌脚,卷起一缕垂在锦缎上的乌发,在手指上绕过两圈,不等桓容出声又轻轻放开。
  “相比容弟赠珠送图之情,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他日寻得好玉,我再为容弟雕琢一枚。”
  秦璟语气自然,态度也十分诚恳。
  桓容沉默两秒,看向落在枕上的一缕发,微微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然而,真该继续问下去?
  念头在脑子里转过几圈,最终,桓容选择相信直觉,将疑问压回心底。
  总觉得,如果继续探究,八成会遇上“风险”。至于什么样的风险,桓容拒绝去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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