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以咏志(2 / 6)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让他们骑马,还不如乘车更高效呢!乘车还能商量些事情。
  剩了两个年轻人顶着寒风在马上拗造型。
  车里,江先生完全忘记了他上一个东家是谢源,也将介绍人谢丞相放到了一边,一心一意给谢麟出主意:“东翁,回去之后就要面对人伦惨剧啦,想好怎么做了吗?”
  谢麟当然想好了,他阴着脸不说话。
  江先生自说自说:“上上策,当然是要敦厚友爱。”
  “哼!”谢涛代谢麟发声。
  孟章道:“其真兄,敦厚友爱也不可以将不共戴天之仇不放在心上吧?”
  江先生道:“你们愿意冰释前嫌,老相公还不愿意呢!叶尚书还不答应呢!”
  孟章道:“哦哦,其真兄说的是芳臣的那些堂兄弟?”
  谢涛若有所思,犹豫着道:“小的倒还好说,长成了的……都是我的侄儿侄女,我也得说,已经养歪了,只好打得他不敢动了。毒妇害人!我好好的侄儿侄女,都叫她养废啦。真是可恶!”
  江先生看谢麟不表态,催促道:“哎呀,东翁,别这么别扭行吗?说正事呢!”
  孟章咳嗽一声,对江先生挤眼睛。江先生耿直地说:“以东翁之智,肯定知道怎么做最好,对吧?”
  “哼!”
  “这小傲气……行啊,”江先生捻着胡须,模样也有点流氓了,“被狗咬了,难道要咬回来?就没个别的办法了?那些人算什么呢?他们什么都不算!东翁你不一样,你可比他们金贵,咱们现在说的是东翁。不能为那什么都不算的,赔上东翁的声望。”
  孟章若有所思,也帮腔:“芳臣,眼光往远处放一放。想想圣贤道理,嗯?”
  谢麟不爽透了:“我惹得起。”
  孟章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我到你身边起,就担心你的城府过深,有什么都藏在心里,用术过度。今日一看,哎哟,你这么的天真率直,这么多年是白担心啦——”这口气叹得悠长深远,余音袅袅,一种担忧之情千回百转……
  既不天真也不率真的谢麟额头抵在车壁上,有气无力地:“我知道啦……”
  江先生与孟章对望一眼,江先生满意地笑了,孟章笑容有点苦,十几年来的相处,没有仳他更了解谢麟受过的委屈了。现在还要谢麟说“宽容”,是有些欺负人了。二房年幼的还罢了,谢鹤那小子可真是让旁观者都想打一顿的存在。
  谢涛拍胸脯道:“他们要敢闹,我和你四叔也不会干看着不管的!”以往是谢源夫妇仗着辈份欺负长房的侄子,现在谢涛也打算学一学二哥二嫂。
  谢麟的脑袋从板壁上拿了下来。
  此后一路都静悄悄的。
  到了晚间驿站歇息的时候,众人一桌团坐了,烫了一壶热酒,谢麟先举杯:“大家为我都辛苦了。”几只酒盅碰到一起,叮叮当当瓷器轻微的响声里,驿馆的大门又被拍开了。
  江先生戏言:“可不会再是来找东翁的吧?”
  还真是,道一派人来了!程羽认得这道士是二师伯的弟子,还以为是自家出了什么事儿,起身把凳子都带翻了:“小师兄,怎么啦?”
  那道士冻得直吸鼻子:“道、道一师兄叫我来找谢姑爷的。”
  又将程羽不知道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谢涛听说是谢涟找到的证据,表情有些奇怪,看看侄子,最终没有发声——这事很古怪。程羽与谢麟两个听了,一起大怒:“郦树芳/老猪狗欺人太甚!”直呼其名的是谢麟,骂人的是程羽。
  叶斐凑近了孟章,低声道:“我这嫂子办得,好像并不错?”孟章神色不好地点点头:“是不错,也很险呐。”
  江先生表情复杂,佩服、畏惧、开心混在了一起,终于变成了面无表情,极专业地说:“东翁可以放心了。”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