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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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府亲卒今天算开了眼了,这辈子没见着这么精明的小娘子。依言照办,将人吊到了房梁上。
  接着,张富贵故伎重施,先是将杂役骗了来——说娘子不喜欢房里的椅子,要他们去搬了,关了门,一拥而上,吊房梁上。继而骗来了马夫,还是吊房梁上。
  厨子做好了饭,正要喊人,张富贵带着两个车夫过来,假意自己传菜,又说:“酸梅汤娘子吃了很是喜欢,二位随我去领赏吧。”厨子听到有赏,也跟着来了,没留意这三个人一人手里只端了一只小碟子而已。
  到得正房,这回见他们身材魁梧,怕压不住,是执了大棒子,先照脑袋上重击,再吊上房梁。程素素看厨子太胖,担心一道房梁撑不住,给他俩挂另一道房梁的“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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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梁上挂着七对光溜溜的胳膊,七个人又气又懵,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灯点了起来,大门关上了,厨房自取了净水,重烧了晚饭。这样的气氛下,谁的胃口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匆忙吃完,擦嘴洗手,人人都将眼睛放到房梁上。
  程素素上首椅子上坐着,膝头放着一柄长刀,窄长的刀身藏在鞘里,可谁也不敢说这不是一件凶器。这不是她惯用的匕首,是打驿站里搜来的利器——绝非驿卒的标配。地上还有几把钢刀,也不是正经驿站该有的东西。一旁小桌上是打厨子身上搜来的可疑粉末。
  有了这些东西,程素素的底气就足了——至少证明这个驿站确实有问题,只看问题大小了。
  程素素道:“放一个下来。”
  米府亲卒动手,将驿卒给放了下来。吊得太久了,驿丞四肢微僵,亲卒也不敢大意,甫一放下,又扑上去将他按住。顺脚踹在驿丞的腰弯上,令他跪下。
  由张富贵先来发问:“你是此间驿丞?”
  驿丞心里转了八百道弯,仍是重重点头。他是真的驿丞,文书都是全的!呜呜着要说话。米府亲卒抽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乱叫是什么下场,你知道的。”
  吐出抹布,驿丞两眼泪汪汪的:“我真是此间驿丞,文书俱全的。他们都是这里的驿卒,我们都有文书。”驿站的文书,连程素素的新战利品,都是刚才搜出来的。当时谁都不认为这些文书会是他们的身份证明。
  张富贵急忙翻拣了一下,真有相关文书,急递给程素素看。当然,上面是不可能有照片的,然而驿丞的户籍证明上,却有他外貌的描述。“七年”当然是假的,今年四月里调他做驿丞的文书却是真的。
  张富贵傻眼了,米府亲卒的手也迟疑了。
  这tmd就很尴尬了。
  只有程素素表情不变,对张富贵道:“问他。”
  从血迹,到“七年”,这些都不问了吗?有这样的疑点,怪别人怀疑吗?
  驿丞脸上一僵:“那是小的吹牛的,显得老练,能多拿些赏钱。血迹?没,没有的事呀!我不知道的!”
  程素素冷笑一声,问米府亲卒:“血迹真的能确认?”
  黑皮肤的那个亲卒虽有犹豫,仍然说:“八、九不离十的。”
  驿丞便叫起屈来:“什么叫做个八、九不离十?你们没凭没据,就冤枉好人!我可是朝廷派来的!你与我一同到官府讲个明白!”
  程素素抚着膝上的长刀:“这把刀,值一百贯。”
  “小的……揩了点油水,就买……”
  “你品级不够,”这才是程素素真正镇定的原因,“谋害了朝廷命官?嗯?”
  驿丞的脸色开始变了:“我说错啦,是我赌钱,赢来的。确是个官军押在我这里的。”
  米府亲卒手上又开始施力。程素素道:“错啦,错啦,踢后面有什么用?翻过来,照前面的膝盖骨打。人身上的骨头,连头骨折了都能后长,只有膝盖骨,打折了就一辈子也长不回来了。”
  驿丞慌忙讨饶。
  程素素轻蔑地道:“我劝你老实些,招子放亮点儿,我在大理寺狱里蹲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讨饭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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