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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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人,他的声音却也格外突出,显得清朗,似玉石相击。
  容常曦那被压抑了近三个月,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以为要消融的情愫,终于又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华君远,却又在他直起身时,立刻挪开了视线。
  她决不能再去找华君远主动说话了,决不能。
  容常曦的目光落在和华君远相距不远的容景谦身上。
  一晃眼也有两个月没见到他。
  和每一次见到华君远,都让容常曦觉得华君远仍是她初见中的少年不同,她每次隔一段时间没见容景谦,便会发现他又和之前有所不同了,容景谦个子已极高,如今仅次于容景思——而容常曦知道,再过一两年,他会变成皇子中最高的那个。
  他似乎比两个月之前还要黑了一点,也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宫袍,头发以一根简略至极的玉簪束在头顶,看着实在不算喜庆。
  容常曦犹豫要不要上去同他说话,但她要问的事情那么多,且不能被其他人听见……
  她犹豫之际,一个人亲热地凑了过来:“康显殿下!”
  容常曦回神,却是姜听渊,若说容景谦黑了些,那他就是彻底成了个黑炭,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去哪里能晒成这样,他这样,越发显得牙齿雪白,笑起来很有几分傻气。
  容常曦矜贵地向他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姜听渊有点失望地看着她的背影,倒也没阻挠。
  走到里头一点,容常曦便看见了叶潇曼,她们同样数月未见,叶潇曼今日也穿着一身滚白狐毛的红色冬衣,看着分外玲珑可爱,她雀跃地走过来:“许久未见殿下了,甚是想念!”
  容常曦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之前容常凝同她说的,见到叶潇曼对容景睿所作所为,几乎无法直视她,好在叶潇曼又热情地看向在一旁坐着的容常凝,去同她说话,容常凝看着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何时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的厉害。
  “殿下的病还未好吗?”叶潇曼凑过去一些,“之前便听说你染了风寒……”
  容常凝呆呆地看着被子中的酒水,恍若未闻,叶潇曼茫然地抬眼看了一眼容常曦,容常曦也觉出不对,轻声道:“皇姐?”
  容常凝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好伸手,轻轻推了推容常凝。
  这下容常凝才缓缓回神,看了一眼容常曦和叶潇曼,恍惚地道:“你们都到了。”
  容常曦稍微弯下一点身子,低声道:“皇姐,怎么了?”
  容常凝摇摇头:“没事,身子不大舒服罢了。”
  容常曦还要再说话,那边皇帝的圣驾来了,众人赶紧入座行礼。
  皇帝看着精神已比之前受曼舌花水所害时好了太多,面色堪称红润,他右侧跟着淑妃,左侧是柔妃和兰妃,在大殿高处坐下,又心情颇好地让所有人坐下,说今日不必再多礼。
  每一年在迎春殿,都是这般的场景,这般的说辞,但大家也都十分开心,似乎在迎春殿这样举杯相庆后,便会使得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有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皇帝颇为感慨地一一看过离自己最近的五位皇子和两位公主,道:“朕之前生了大病,还特意命人让景源年末一定要回京……谁知如今朕安然无恙,他却躺在晋州养伤,哎。”
  淑妃柔声安慰道:“景源开春后养好伤便要回来,兴许还能赶上春猎,皇上若是太过操心,景源反倒会心有不安呢。”
  大皇子容景源生母去的早,容景源一直是挂在淑妃名下,虽然淑妃整日青灯古佛,不太出佛堂,但大皇子同她的关系却向来不错,在她的教导下,大皇子的性格也颇为和善,只是太过闲云野鹤,对这些宫闱之争毫无兴趣,早早去了封地。
  皇帝叹了口气,点点头,柔妃小声道:“那些刺客可都抓住了?”
  “都是胡达人,全自尽了。”皇帝摇摇头。
  柔妃疑惑道:“胡达人怎么潜入的青州……”
  “母妃!他们要潜入还不容易呀,总有些胡达平民想投奔咱们大炆,咱们大炆是有容乃大,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不那么加以限制的。再说了,蓝山口旁边到处是崇山峻岭,要派兵守着每一寸地特别难。”容景兴对自己母妃的提问感到无语,但说着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不过这种带了这么多武器,规模也不小的,按理说是十分显眼的,难道是——”
  他还没将猜测说出来,旁边的容景昊忽然道:“这大过年的,一直说这些不大好吧,父皇,儿臣痛饮一杯,愿大炆来年一切安顺,父皇龙体康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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