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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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覃皱眉:“坠儿珠儿何在?”
  这两个婢子相视一眼,皆是摇头。
  韩覃亦是顿住。唐牧将她原来用的两个丫头皆打发了?
  她又问:“淳嫂何在?”
  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回道:“淳嫂说今日外院忙碌,叫婢子们在此伺候,若夫人饿了,婢子们马上去厨房传饭。”
  韩覃确实饿了,她揉着酸不可奈的腰问道:“如今什么时辰?”
  那婢子答道:“才过哺时。”
  那还不算天黑,许是下过雨的原因,天才如此阴沉。
  她见东厢门开着,进去妆台床帐皆是原来的样子,遂踢掉绣鞋盘腿坐上妆凳,闭眼仰面说道:“先给我净面!”
  “叫什么名字?”韩覃闭眼触感到湿热的帕子蒙到面上,才问。
  替她净面的这个两只纤瘦骨长的大手,手法却十分利落舒适:“奴婢□□兰。”
  韩覃叫她逗的一笑,睁眼盯着另外那个顶盆的:“莫非你叫秋菊?”
  秋菊顶着铜盆不敢点头,在银铃般落入铜盆的水声中答道:“奴婢就叫秋菊。”
  她笑声还未落,就听得一阵沉沉脚步自穿堂外进来。不用说,必然是唐牧回来了。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脚步声,韩覃混身已是一酥。还不待她自妆凳上下来,唐牧已经掀帘子走了进来。两个丫头端盆的端盆拎帕了拎帕,一瞬间已是鱼贯而出。
  这屋子摆设布置本是未嫁女子的春闺,内里除了张鼓凳外再无它物。唐牧走到妆台前,见她一头青丝如浓黑光亮的绸缎般顺落披散在两侧,是才梳顺过的样子,遂一手将它撩起,拿发尾在她面上轻扫,问:“何时起的?”
  韩覃答道:“不过一刻钟左右。”
  虽曾在这屋子里生活了大半年,也曾也唐牧朝夕相对过许多日子,可不知为何,今日韩覃却觉得他有些不一样,自他进门她就觉得不大自在。当年他如小时候待女儿那样待她时,刻已,守礼,是长者相。去年九月间在上房那一回,她也只当他是喝醉发酒疯。后来虽他偶尔来挑弄她,也总不过游戏而已。
  直到今天凌晨那一回,与锦衣卫的人对战半夜,当是十分清醒才对。但他在书房的举动,比之在上房那一回还要让她觉得害怕而又难为情。
  韩覃曾以为唐牧或者对扶育自己长大的唐汝贤曾有过肖想,及至那夜,她又觉得他或者也曾对小时候的自己起过不该起的心思。从他说他想亲手将彼此的缘份化成一段善缘时开始,她便认他是长者,是自己的长辈。
  直到昨夜。
  经过昨夜,她竟有些无法面对他。
  韩覃滑两腿下来趿绣鞋站起来,一双骨肉均匀的纤手捉着篦子梳得几下,手指灵巧转眼之便将一头青丝整整绾在身后。她曾做过几年妇人,最擅绾这种乡下妇人们善绾的低髻。
  唐牧已在前院换过衣服,见她脖子望后仰着两手伸在脑后,薄衫下那微鼓的两处便挺跃着。他自然要想到昨夜揉捏过的地方,却也只是站在韩覃不远处看着。
  “可吃过饭了?”唐牧又问。
  韩覃摇头又点头,闻着外间一阵香气,搁下篦子一路往外跳去,回头问:“只怕饭已经好了,二爷可吃过了?”
  她不知该如何化解对着他时,看他那种带着侵略意味,仿佛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的目光是,自己心里脸上所呈现出来的尴尬。
  唐牧摇头:“一起吃。”
  两人皆是饿坏了的,此时再无旁的心情只默默吃着饭。吃完饭唐牧取帕擦手,抬头问韩覃:“今晚你要住在那一处?”
  韩覃怔住,此时才揉着额头叹息:“昨夜三更半夜自那府出来,或许我该回那府去。”
  唐牧一笑:“东西都搬来了,你又何必再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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